温有之回顾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没想通他到底是为什么发疯。
是因为那句话?
可她说过的甜言蜜语多了去了, 这个程度的分明就排不上号。
她又仔细想, 或许只是因为那句话说进了黎芜心里。
以前温有之不敢轻易去揣测他, 大概是觉得他高高在上,想法永远不会暴露出来。现在她可以放肆地想, 黎芜虽然永远没有表情, 感情看上去也比别人单薄,但不代表他不会回应。
之前运动会争抢他,他当时一言不发,上了电梯却变了个人, 咬破了她的嘴唇。
温有之以为他是气得,现在看来不是。
是动心。
他情难自已, 还娇地屁话都说不出来, 情急之下才会用这种方事回应。
温有之突然笑了。
黎芜头抬起来, 声音夹杂着水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温有之现在有一种死到临头嘴硬的既视感, 她本来打算说他碰到自己痒痒肉了应付了事,结果突然反悔。
“公主殿下,”她笑出来一口白牙,“我对您永忠诚。”
算起来,这位公主只回应过温有之一个。
这简直,荣幸至极。
……
他们从浴室折腾到卧室,温有之身子虽然被擦干了,但还是落了一地的水。
床头的灯被打开,在卧室的墙上映出一个昏黄的圆环。
温有之终于知道,原来黎总的钱包里,除了钱还可以装别的东西……
塑料被撕开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温有之把头都埋进了枕头缝里,血色一路向上蔓延,她觉得她现在突然怂了。
黎芜看出她的想法,问:“害怕么?”
温有之使劲点头。
“怕也没用。”
“……”
长夜无边,漫长却不寂静。
所有声音藏匿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只有情感无处遁形,吞并着理智和神经。如点点星火,烧起整片原野。
温有之前半程积极响应,后半程去他妈的,最后干脆攥着一角床单,逃避性昏睡过去。
……
外面下起小雨,敲打在玻璃窗上,淅淅沥沥,直到屋子里的灯被关上。
他们听着雨停。
黎芜最温柔的动作就是帮她蹭掉眼泪,睫毛刮得拇指一痒。
“你好能哭。”他说。
温有之思绪已经神游,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往着他胸口里挪。嘴里却没什么好气,“你也知道我哭。”
“除了我,还有人让你哭过么?”
他这话说得奇怪。
要是温有之能细想,能听出来这里面带着一丝的心疼。不只是刚才,还有这些年在岗位上从他那儿受的委屈。
然而温有之已经掉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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