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
温有之抬起手,把手放在了心口上,掌心的温度穿透布料,落在皮肤上一片炙热。她低下头颅,虔诚一般,“他深爱我。”
人总会不合时宜地想起来某句话,某件事。当大片记忆袭来的时候,是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只有熟悉地语气接踵而至。
“小家伙,你跟我姓,姓温。”
“温暖的温。”
“不要叫我先生,叫我爸——爸——嘿你这孩子,你怎么还应上了?”
“我着急出门,锅里有饭记得热!”
“哦哟我们小十七摔倒了,疼不疼?”
“你是全世界最富裕的人。”
“他们嘲笑我以后老了孤苦无依,真可笑。”
“我怎么可能呢?”
“我没有女儿也没有儿子,我有小十七。”
……
温璋给人的感觉,永远是两袖清风一身潇洒,可以肆意大笑和交谈。
但偏偏就这么一个轻飘飘的人。
却让温有之一辈子都刻苦铭心。
姬雅凡瞪目结舌,脸都气得变色,“滚!滚出去!”
她抄起旁边的扫帚打过去,“从我家滚出去!告诉黎芜,我不要钱,我就要一张去缅甸的机票,弄到手了,我死活都跟他没关系!我们两清!”
扫帚穗照着面门过来,温有之避之不及,肩头狠狠地挨了一下。
她想说谁他妈跟你两清,就是花钱送走个麻烦而已。
但姬雅凡根本就没给她说出口的机会,一棒一棒地砸过去,嘴里骂着从监狱学到的脏话。
温有之躲了头上的一棒,却没躲了腰上的一技,整个人都疼得嘶一声。
这人怎么玩不起?恼羞成怒了还。
她狼狈地开门锁,然而这锁太旧,她摸索了好半天才弄清楚上面哪个钮是用来开门的。
门被半撞开,温有之没刹住车,直接跌坐在了外面。
“我恨透了你的姓。”姬雅凡推着自己,居高临下地看了温有之一眼。
明明之前还说好听来着。
温有之从地上撑起来,冷哼了一声,她刚想反驳回去,突然,地板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屋里跑出来了个小孩子。
他站在轮椅后面,一眨不眨地盯着温有之,目光炯炯。
看了几秒,他吞咽了一口,像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说:“姐姐,别走。”
温有之:“什……”
姬雅凡神色一变,回头吼道:“回去!谁让你跑出来的!滚回去!听不懂话?!”
男孩一动没动,只是稍微向后缩了一步,没有要走的意思。像是要进行一场命运攸关的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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