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堂燕咬死一个回答,“我没有骗你。”
随之而来是松动的势头。常鸣喉咙发出痛苦的干呕声,很低很低,像野兽梦中不自主的抽搐。
沉默,凝固。
“……常先生?”
“闭嘴。”
“……”
蔡堂燕乖乖咬起下唇。
背部再次被抚触,不可思议的温柔,她起了鸡皮疙瘩。常鸣从背后搂住她,一起倒在洁白的被子上。胡茬在蝴蝶骨上的扎痒告诉她那是一个吻,接着是肩头、因下巴扬起而绷紧的脖颈,最终止于薄薄的耳垂上,辗转、品咂。他粗糙的手覆盖在她肩头,温度开始启程,沿着她凉滑的胳膊往手掌而去,在朝圣终点与她的会合——常鸣与她十指相扣。
十指连心,手势比姿势暧昧。
她再次强烈感受到他的律动。他们像一对勺子紧贴,常鸣不知何故还穿着衣裤,但很快被薄汗渗透。蔡堂燕远谈不上享受,但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耐心与照顾,常鸣敛起起初乖张的激情,好似她才是今晚的客人,他在服务她。
惶恐的想法让她脚趾头也蜷缩起来。
最后一刻来得比想象的快,近乎戛然而止,徒留他剧烈喘息。静下来后触感集中而敏感,蔡堂燕身后紧贴她的两条腿出现微妙的温度差异,常鸣的左腿比较凉。
他起来得也很快,蔡堂燕还虾子一样弓着。摸索的声音传来,接着身旁床垫下陷,一沓人民币被沉默塞进她手里。先前的旖旎遐想灰飞烟灭,褪去温柔的外衣,他们袒露出最开始的交易关系。
蔡堂燕忙说:“有人之前给过了。”
常鸣没解释,只道:“房间到明天中午,你走的时候直接到前台退房就可以。”
足音远去后夹了片刻寂静,关门声响起。
从完事到离开,常鸣停留不到一根烟的时间,来去匆匆仿佛只在高速公路加油站稍作停留。
蔡堂燕等了好一会,确认常鸣不会折返才探手开了灯点钱,数到一半停住,不自觉摇头又回头重新数一遍。
五千,比之前“预付”的多。
蔡堂燕那份未知的惶恐更重了,起身时慌张踢倒了垃圾桶,滚出的纸团间混了一个异类。
那是一条皱巴巴的塑料薄膜,还干燥干燥的,像风干的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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