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门阖上后,常鸣一手按着左腿,双唇剧烈战栗。刚才的放纵此时终于显露出它的反噬效果,他的左腿已经疼得站不起来了。
第四章
蔡堂燕不认床,又经昨晚夜袭,睡到次日午饭时间。
屋里依旧静无人声,蔡堂燕赤脚下了床,很是偷偷摸摸回到昨天卧室门口,她的行李都在里头。
门敲三下,轻声叫:“常先生?”
无人应门。
蔡堂燕试着转把手,咔一声,锁舌缩回去,门开了。
浅褐色被子平铺在床上,整齐得像一方魔芋。常鸣不知几时已经离开,而这番收拾显然出自家政妇之手,蔡堂燕洗漱完毕下楼在厨房见到了人。
“蔡小姐早。”自称胡嫂的中年妇人朝她微笑,说早餐已备好,因不知她口味,特意多备了几种。
蔡堂燕哪受过这般待遇,诚惶诚恐点着头道谢。胡嫂自然叫她不必客气,是常先生吩咐的。她顺势问起常先生,被告知常先生这几日不在家,会由她每日来做清洁和三餐。蔡堂燕松了一口气。
蔡堂燕在宽大的餐桌边一个人吃了早餐,跟胡嫂打听超市怎么走。
“蔡小姐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让老钟买了带来,这里出去有些远。”
蔡堂燕只说没关系,正好可以散散步。胡嫂没有勉强,给她指了大致方向。
直到蔡堂燕走了半个小时还没出着弯弯绕绕的别墅区绿道,她才晓得胡嫂的“有些远”实属措辞委婉,这回下来蔡堂燕不再打算走第二遍。
蔡堂燕找的是超市附近的药店,故作淡定买了药,又问有没有长效的。店员介绍几种,蔡堂燕挑了在网上查过的牌子,付钱走人。
常鸣定义中的“这几天”是六天,六天后,他再次无声无息出现在屋里。
蔡堂燕从未有过这般闲适的生活,就像停下来的陀螺,站也站不稳了。她兴趣不多,唯一常年留存的只有看书,她妈妈健康的时候,只要她看起书来,就不必干农活,后来这道盾牌随着她妈妈入院失效,反倒更显独处时间更可贵。
这日阴天,太阳隐现,屋外温度合适。常鸣回到半山的房子发现客厅空无一人,正待上楼,视线角落的落地窗外似有摆设不和谐之物。
一双拖鞋整齐摆在门口外地板上,纱窗门拉上,偶有秋风拂起纱帘,一派宁静的光景。而门外门廊木地板上,横躺着一个短衫短裤的人。蜜色的肌肤,长发随意绑在脑后,垫着一条胳膊睡着了。脑袋旁边摊开倒扣着一本书,封面包了牛皮纸书皮,看不出内容。
常鸣走近,故意踩重步子,然而那人像跟冻在地板上的冰棒,岿然不动。
蔡堂燕感觉到屁股被戳了戳,以为虫咬,伸手挠挠,再痒,再挠。斗不过那虫,索性翻身,烙大饼仰躺,伸懒腰舒展压酸的胳膊。迷糊间有什么挤进眼睛缝括出的狭窄范围,影影重重的。她想到老家的树,小时候放牛她经常在树底下休息,有时一两张树叶飘落她脸上,她随手抓开又继续睡,远处几声牛哞哞叫渗入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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