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脾气露出喜怒无常的苗头,蔡堂燕自忖不是他对手,一身毛都规矩地顺贴了,生怕他下一次出手目标就变成她的脖子。
车在一栋私人会所外停下,常鸣吩咐完钟叔晚些来接人。蔡堂燕暗里猜测他开不了车,但常鸣拄着手杖气定神闲下车的模样又将这想法敲碎。蔡堂燕深吸一口气,尽量淡定。
“走啊,愣着干啥。”
一只手虚托至她的腰际,蔡堂燕不禁随之挺直腰背,跟着他的步伐。常鸣与她并肩,蔡堂燕无法明目张胆观察他的步姿,并未觉出异样。
常鸣熟门熟路把她领到一扇包厢门前,敲门前有意无意扫了她一眼,蔡堂燕面无表情,看不出胆怯与好奇,常鸣莫名一笑,样子颇为满意。
门一开,一张牌桌人的眼光像大头针遇到磁铁,都转了向。
其中正对门一个圆脸男人,双颊绯红,一根烟刚衔上还未来得及点燃,又夹下来兴致冲冲地与桌上人说:“看我说的对吧,我说鸣子会来肯定就来。人最近脱胎换骨容光焕发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人蔡堂燕有印象,第一次见常鸣那会也在场,就是他安排她坐到常鸣身旁。
谢雨柏喊人给让了座,那人亲昵拍拍常鸣后背,掠了蔡堂燕一眼,朝他使眼色:“鸣子,可以的啊。”
那人起身后弯腰与谢雨柏耳语,“前头你给鸣子介绍的那妞?”后者点头,王琢让他好自为之地轻按他肩头,“你让鸣子摊上事了啊。”
谢雨柏压低声,“嘿,啥事都没有。”
蔡堂燕自然不懂其中深意,照常鸣吩咐坐下,那句“赢了你拿,输了算我的”跟着手掌重量落在肩头。
也不知他们故意放水,还是蔡江豪的赌运都落在蔡堂燕头上了,她连着赢了几盘,心情放松起来,脸上偶见淡淡笑容,连常鸣在身后半是戏谑地夸她“打得不错啊”也自然接了一声。
谢雨柏肩头夹着手机接了个电话,内容蔡堂燕没留意,只是最后他盯着常鸣嘿嘿笑,明显只说与他听,“唐昭颖也要过来。”
有个男人喉咙“嗬”地一下,也不知看到谢雨柏捡了好牌还是怎样,笑起来。
常鸣没理谢雨柏,探过身替蔡堂燕丢了一张牌。
刚才出声的男人道:“鸣子,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打有点欺负人啊。”
常鸣毫不介意王琢的挤兑,又抽一张,“还不都我的钱。你要不服也帮着阿柏点,都快输得底裤都不剩了。”
谢雨柏看懂了局势,笑嘻嘻对那头说“赶紧来吧,鸣子也在呢”。常鸣那根手杖又要不长眼了,谢雨柏也只是顺手挡开。常鸣撇下一句“有病”坐一边,从烟盒敲出一支烟来。
此时的蔡堂燕还不晓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不甚关心,她只求能安于一个中庸的位置,不给常鸣丢脸、不惹他生气,等哪天他厌倦了放她走,她拿了相应的报酬重新生活。
唐昭颖进来时蔡堂燕出着牌,同桌的目光转过去了,她也才跟过去。
人很亮眼,风格成熟,她落落大方和熟识的人打了招呼。似乎没发现蔡堂燕,先注意到了角落的独自抽烟的常鸣,唐昭颖走过去,喊了声“鸣子”,伸手就把他烟摘下掐灭,长姐般训导道:“你身体才好,抽什么烟。装酷也要挑个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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