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什么?”
“好好学习。”
“还有呢?”
“还有什么?”
“……”
又一年燕子飞回,蔡堂燕在二十一岁生日这天许了两个愿望,并递交了签证材料。
“这次没有拳头了吗?”
“先收着,等需要的时候再用。”
“晚上想吃什么?”
“常先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等着呢。”
“我一次羊肉就会流鼻血。”
“……我又没说要去吃羊肉。”
“你记得有年冬至,在我租的房子那,我们吃了羊肉火锅吗?”
“啊。”
“太燥了,我半夜就留鼻血了。”
“那怎么不告诉我?”
“你又不是血袋……”
“还有吗,你的秘密。”
“没有了。”
“过期不候。”
“那还有一个,我、其实会游泳的……我小的时候,还没性别意识,会跟我哥他们到江里面游泳,大点就不去了……”
“你跟我说你不会。”
“那不是……为了跟你一块待在岸上吗……生气啦?”
“你要哄吗?”
……
“这样能哄好吗?”
“再来一个看看。——哎,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
“常先生,我也要听你的一个秘密。”
“我没有秘密,你还有什么没看过。”
“你……最喜欢哪个姿势?”
“哟,说啥呢,没听清。”
“你喜欢哪样来。”
“你还看不出来吗……”
“……”
“这样……”
“……为什么?”
“感觉你全部都是我的。”
“……那、反过来呢?”
“那样怎么做你告诉我,我又没长后面。”
“……也是哦。”
“你想说你在上面吗?”
“我什么也没说。”
“成全你?”
“晚上吃土豆吧。”
从残春到初夏,蔡堂燕二十几年沉默的蛰伏仿佛都是为了韬光养晦,一股深藏多年的烂漫灵动都是为了在分别前绽放,让他白发苍苍时回想这段年轻的感情,最先想起的总是日日夜夜不眠休的枕边私语。
六月底,蔡堂燕拿到赴澳签证,开始收拾行李和办理退学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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