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喝,我偏要喝,这酒可是我搬上来的呢。”我握住他的手,嗞溜一下又把他杯子里的酒也倒空进了胃里。
果真如他说得后劲太多,没多久我就晕得忘了自己姓什么。他坐到了我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我顺势斜趴到了他膝盖上,脑子喝晕了,嘴巴也开始脱缰地胡言乱语。
“丁煜,你有没有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很多年?”
“当然有。”
“你说,喜欢一个人六年,需要多久才能忘了他?比六年还久?”
短暂的沉默,他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冷冷道:“不知道。”
眼前开始变得影影绰绰,眼皮好重,我又开始做梦了,听到有人一遍又一遍在叫我名字,我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然后那人就开始说了很多大概是坦白的话,什么喜欢,什么很多年。我努力看却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觉声音甚是耳熟。
好像场景转变,回到了16岁的冬天,我终于看清了说话人,于是满心欢喜地说:“小周啊,其实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老唐要登场了,最喜欢写老唐了其实……
☆、四年之后
四年之后。
从东京回家需要在H市转机,刚一踏上我大中华的宝地,行李箱就寿终正寝了。这只箱子陪我上过大学、踏过美洲、踩过樱花岛国,八年来不离不弃也够谱写一个长情的爱情故事,如今为主献身也算功德圆满了。
转机间隙我去随便买了一只黑箱子,简约设计更像是商务用,想着反正以后看不顺眼就过继给老唐算了。回国前,四年积压下来的东西能送的都送人了,送不了带不走的只能丢掉,行李倒比去的时候少了很多,真有点生带不来死带不走的沧桑感。
把东西整理进新箱子的时候,发现老唐千叮万嘱要给他带的女神动作片碟子就是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稻草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太大,过关的时候甚至有种走私犯的不安感。
为此,在我的软磨硬泡下,老唐终于信誓旦旦地同意代替荣阿姨到机场接我。我给荣阿姨电话告诉她不用麻烦来接我了,她的回话刚传来了一半,手机就没电了。
不知她会不会误会是我主动挂了她电话,航班通知响起,没空再去思考这些鸡毛蒜皮,我拖着新行李箱过安检了。
时差不用倒,飞机在我才补了个下午觉的弹指一挥间就稳稳落在S市的机场。下了飞机去拿行李,崭新的黑箱子混在各式行李箱中还是挺出众的,一看到它被传送带推送过来,我拎下来拖着就往和老唐约定的出口走。
没法用手机联系,起先我还担心找不到他,后来不知道是他太显眼还是我太另类,还是我们身上带着一种可以追踪到的家族气息,我们竟然同时发现了对方,忙挥手示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