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得蛮有道理,许弗言被噎住,一时拿不出话来答她,也问不出口,只得闷闷点头,“嗯,也对。”
转车到了敦煌,要先找张白鸿。许陶然累得咬牙,幸好她爸爸说附近有机场,回去坐飞机。
以前两人出来都是住双床套间,那天李依依热心帮忙订能看月亮的客栈,订了两间房,许弗言当时没拦着,外加那篇小说确实在他心里横过一道,犹豫后,终究不放心许陶然一个人住,跟前台说,只要一间。
前台见他身边还有个女孩子,提醒,“先生,我们的客房里是一张单人床。”
许陶然闻言,微微睁大了些眼睛。
“噢。”许弗言一瞬尴尬局促,“……两间都要了吧。”
两人休整半天,张白鸿在约定好的时间来酒店接人,先招呼许陶然,“呀,然然,要做大学生了,瘦了呀,更漂亮啦!”
许陶然笑对,“张叔叔好。”
她瞧着,较她爸爸的矜严端正,张白鸿更洒落不羁,有张扬的精气神。
他们从校友成为挚友,据许陶然推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围棋。张白鸿是个棋痴,喜欢下棋,尤其喜欢跟她爸爸下棋。上次去京大办讲座,就赖在她家杀了几盘,得味地评价,“就数跟你下棋最有意思。”
这不,把人拉到他家,立逼着许弗言对坐到棋盘前,把许陶然丢给自己老婆孟小南。
孟小南和张白鸿一样,随性健谈,问许陶然一路来会不会水土不服?说自己刚来的时候很不习惯,晚上总是头痛失眠,问她在哪上大学,学什么专业?用当地各色果干招待她。
许陶然尝了杏干桃干,不是发腻的糖味,是水果本身的清甜,眼睛就找起她爸爸来。
许弗言和张白鸿在阳台上隔着棋盘,席地盘腿对坐,亚麻质地的衣服非常柔软,妥帖自然地勾勒出他对棋沉思背影轮廓,深蓝色的衣裳,宽阔的脊背,宁静刚毅,有几许禅意,几许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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