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灰溜溜走后,许鹤苓目光落在笔筒的那张小照片上,许陶然在他面前横冲直撞、强词夺理的,其实还是很知道分寸的。
那几天许陶然缠着要回家,许鹤苓也依她,有几门课期末交论文,许陶然就在大书房里写。
沉猷之那门课的作业是交一篇秋天游校园观植的作文。
许陶然交后的叁天,每天都收到修改的反馈,一千字的小作文,已经扩展到两千字了,沉猷之还不叫停。
好在他不是盲目让修改,会帮你补充材料,许陶然只能苦哈哈用心修改,再重交。
许鹤苓出去接电话回来,敲键盘的许陶然抬头问,“谁啊,这么晚了?”
“你姑姑。”
“怎么了?”
“她说荀璐要来看病,能不能带荀璐住咱们家,我不在,她正好照顾你。爸爸拒绝了。”
“为什么?”许陶然莫明地好心情,“如果为了用厨房方便,我不介意。”
许鹤苓坐下,继续做自己的事,很随意道,“她要照顾荀璐,心思肯定花不到你身上,甚至要你迁就她,你在一边看的次数多了肯定会羡慕、不舒服、委屈。”
许陶然倒觉得,谁对谁好都与她无关,关键是许鹤苓事事想着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
许鹤苓出发那天,许陶然蹭着想接吻,一路粘到门口,许鹤苓亲了下她额头,“好孩子,爸爸爱你。”
许陶然固执,眼睛红红的,许鹤苓也心酸酸,嘴角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这样就很好了,然然,爸爸真害怕别人用“她和她爸爸的关系”来议论你,用异样的眼光看你,用不堪的念头猜想你生长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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