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侍卫两人告辞离开。
顾时宁:“......”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除了苏昭昭还能是谁。
苏昭昭真是贼心不死,前天晚上还和她哭着喊着说再也不爱了,怎么转头就给人下情蛊。
等等,她的情蛊是哪来的?
顾时宁快步走到架几,摆在架子上的小陶罐一个不少,陶罐里的蛊虫也都在。
不会吧。
顾时宁眸色惊慌,搬了个板凳去摸藏在架几顶上小陶罐。
妈的,没了,老娘的缠情蛊。
苏昭昭这逼怎么这么会拿,架几上那么多蛊不拿,偏偏拿了缠情蛊。
这蛊她不会解啊!
而且苏昭昭拿了也没用,缠情蛊是她的血养成,也就是说顾时宁才是那个可以操控顾长於体内蛊虫之人。
顾时宁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默默看了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顾长於。
他们三年没见,没想到一见面就送了她哥一个大礼,顾时宁觉得自己离死更近一步。
顾时宁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她哥好看的侧脸,顾长於没什么反应,只是昏睡地极不安稳,眉心深深地蹙起。
他倒是能忍,中了缠情蛊竟然还能一声不吭,只是痛到失去意识。
缠情蛊每隔七日需要喂养一次血,今日正好是第七日,也难怪顾长於吃下蛊没多久,蛊毒便发作了。
顾时宁翻出药箱里的银针,在食指上扎了一下。
血珠立刻渗透出来,在白皙的指尖上醒目刺眼。
她将指腹贴在顾长於温软的唇瓣上,只是他的薄唇紧抿,她的血半点不进去,全顺着嘴角向外流,殷红的血将他苍白的唇染红,妖艳异常。
顾时宁艰难地把人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一缕墨发垂落,搭在她的手背上,淡淡雅雅的浅香在鼻翼间萦绕。
顾长於的身形健硕挺拔,如磐石压在她身上,喘不过气。
时宁伸手使劲想要扒拉开他的嘴,俊朗的脸被暴力挤捏,泛出红印。
顾长於视线模糊,心绞痛难忍,全身使不上力,只能隐约看见眼前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对他上下其手。
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声音冰冷低沉透着杀意,“滚。”
逼人的寒意袭卷而来,时宁忍不住身形一颤。趁他开口的功夫,直接伸出食指卡在他的齿间,鲜血汩汩流入他的喉咙。
明明是温热的血液,顾长於却感到如泉水清凉甘甜,流入他的心间,缓解了身体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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