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夏圣一真的在作曲方面很有才华,纪贯新听着,也仅仅是心里膈应。
歌放完了,夏圣一期待的看向对面的纪贯新,满心欢喜的问:“小叔,怎么样?好听吗?”
纪贯新抬起头来,淡笑着点头,“挺好的,词曲都是你写的?”
夏圣一点点头,“你真的觉得挺好的吗?”
纪贯新说:“你这样的年纪能有现在这种水平,已经很难得,如果你爸妈听见,他们都会很高兴的。”
纪贯新明知道夏圣一的家庭状况,她妈自杀死了,她也不见她爸爸,他就是故意要提起他们,就是要看看夏圣一心痛的样子,不然他的心痛,谁来买单?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因为夏圣一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她眼中闪过控制不住的愤怒和滔天的恨意。虽然很快就别开视线,可纪贯新还是看在眼里。
她将双手放在桌下,再次用右手狠握着左手腕。如果对面坐的人不是纪贯新,不是她心心念念想了七年之久的男人,她一定会立马发飙。
可眼下,她忍住了。
纪贯新见她绷着一张脸,脸色已是极难看,他用劝慰的口吻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毕竟人还是要往前看,你来夜城之后,有没有跟你爸联系过?”
往人心口窝上捅刀子,这事儿纪贯新做的轻车熟路,除非他不想,不然他一戳一个准儿。
夏圣一的右手已经把左手腕给捏的泛了白,闻言,她很快回道:“没有。小叔,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
她怕她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拿起餐盘旁边的刀子,狠狠地照着手腕割下去。每当心里的痛苦像是野兽一般崩腾汹涌之际,她都想在身体上寻找一个出口,把野兽释放出来。
纪贯新像是没听到的样子,径自说:“那件事儿也过去三年多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不肯原谅你爸爸?”
他话音落下,夏圣一腾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因为起的很猛,所以身后的椅子发出‘吱嘎’一声响。她低着头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说罢,匆匆往外走去。
她跟纪贯新擦肩而过之际,纪贯新脸上唯有嘲讽的冷笑。
她也会心疼?也会有软肋?也会知道这世上中就有一些东西,是别人不能碰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他今天就教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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