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煦把手机放回兜里,走到她面前,手掌心碰了碰她的脸,“邻市的万沅镇上突发山火,咱们市的几个消防站都被调去支援,我们站也在内。”
景一涵迟钝的点点头,“那你……”
“我被召回了,对不起,下次再陪你逛街。”
景一涵摇摇头,烈日底下,她手里的甜筒化的很快,奶油的液体顺着包装纸流淌下来,沾在她的手背上,黏腻的触感令人难受。
“那你快回去吧,我没事,这附近不容易打车,你开车回去。”
“那你呢?”
“我不着急,待会儿叫辆车就行。”
时煦点点头,看一眼表上的时间,再抬头看她,脸上歉意的神色甚浓,他走过来,抚着她的后颈,在她额头上碰了一下,语气艰难的说:“我走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
时煦转身朝着停车场的方向快速奔跑,看着他的背影,她忽然想起什么,大声的说:“时煦,注意安全,任务结束,你要告诉我。”
男人没转过身,只是背对着她扬了扬手。
看着时煦的身影渐渐消失,她手中的甜筒也化的所剩无几,奶油滴落在地面上,摊开一片,她略显沉重的叹口气,走到垃圾箱那把甜筒丢进去,小心翼翼的从包里取出几张纸巾,擦了手再去擦地上的奶油,清理干净后,她蹲在路边,看着马路上疾驰而过的车辆,再看广场上摩肩接踵的人群,忽然觉得心里很酸涩。
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被担心取代。
已经一天过去了,她打不通时煦的电话,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不知道他是否平安,她坐在时煦家的沙发上,表情空洞的数着钟表上分针走过的时间,心如乱麻。
夜里,她一个人躺在遗留着时煦体温跟气息的床褥上,久久失眠。
一遍又一遍的看手机,看他有没有回复消息,再看相关新闻,有没有伤亡信息。
就这样,一直迷迷糊糊,时睡时醒到第二天早晨,终于看到时煦的微信,他说他没事,之前一直在忙,没空看手机,还告诉她别担心,火已经扑灭的差不多,他们很快就能回来了。
时煦出任务,她一个人在家也没事情做,干脆结束休假回去工作。
意料之中的是,钱沅也回来了。
她跟钱沅一整天都相对着叹气。
胡芮见了直摇头。
这天下午,当景一涵跟钱沅手机上前后传来火势已成功扑灭,并且北区消防站已经全员归队的消息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抱在一起跳。
胡芮看了,再次摇头。
她在心里默默感叹一句,做消防员不容易,做消防员的家属也不容易!
……
这周末,景一涵在家里睡懒觉的时候,钱沅一个电话轰炸过来,语气非常激动的跟她说,许江南跟她求婚了,正式的求婚,然后她也答应了,他们预约下周二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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