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苏百川有过,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可苏百川却语气轻松地问她:“你住在这儿,熊燃知道吗?”
“知道的。”她说,“他还挺不乐意我住在这里的,但我怕他影响他,又怕他耽误我,没多少时间了,我也不想让自己后悔。”
虽说初试不过还能回律所继续工作,可决定去做一件事并为之付出后得不到结果的感觉很不好,所以她更加努力,不想让自己后悔。
“我其实挺意外的。”苏百川说,“在我印象和评判里,你断然不会和熊燃这样的人有牵连,可谁知你们不但有,且关系非比寻常。”
林若冰却回他:“在我的印象里,苏律就该和您未婚妻在一起,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苏百川客气地笑笑,“愧不敢当。”
他们聊了挺久,从天色灰蒙蒙到夜色浓郁,林若冰目送苏百川离去,笑容挂在唇边,总之,她没想到苏百川会特地前来邀请,那种感觉就好像多了一位朋友。
林若冰站了一会儿,思绪从刚才的交谈中抽离,很快就飞到熊燃身上,想他昨天晚上喝得醉醺醺都不忘耍流.氓,可到家后莫名其妙清醒过来不用她扶。
她自然是轻松许多,只是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床上,鞋子衣服统统穿在身上,后续她费了点儿力气给他脱掉,又沾湿毛巾给他擦拭。
也就是在那般安静的状态下,她可以认认真真观察他。
她和苏百川想法一样,觉得像她和熊燃这样的人,一生断断不会有交集,可他们不但有,且关系非比寻常。
想着想着,就有些纳闷,原以为那人今天会来看她,恬不知耻地留宿。就连他吐槽的话都想好了,定是要先调侃一番空调,再顺便呲一遍楼道里的黑,最后咧着笑问她,何时考完试,赶紧回家啊,总这么分居可不是办法。
微风吹过,裙摆飘摇,她耸耸肩,想着今晚他大概、也许不会来了,于是准备上楼,人刚一转身,就看见梧桐树下挺拔健硕的身影,那人穿着一件黑色无袖宽大的上衣和黑色运动半裤,浅淡的灯光滚过他的肌肉线条,轮廓清晰。隔着老远,也能感受他不屑一顾的表情和周身萦绕着的吊儿郎当的气质。
“我可看见了。”他高抬下巴,双手插兜地走来,声色低沉,可她都能听得见,“他找你什么事?”
林若冰想说不会是苏百川吧?
这人到底来了多久?
“你说谁?”
“你说我说谁呢?”他挠了挠耳廓,满脸满眼不爽,语气里满是醋意,“他来找你的?”
林若冰点头,勉强压下那股笑意,直截了当道:“苏律要结婚了,邀请我参加他的婚礼,还说要我带你一起。”
“骗我好玩儿?”他似乎不信。
“爱信不信唠。”她是决定带他一起的。
林若冰转身走向单元楼,熊燃跟在后头:“咱俩都领证这么久没有办婚礼,还让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苏律年长于你。”她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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