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这些,老妇人的孩子也一直在高热,她待在谢府不是良久之计。
如今她已然和江承不再有关系,陆晓自然不会再去帮江承,而她的胜算似乎大了一些。
“在想什么?”
温和的一声刚从耳边落下,肩上便披上了外袍。
谢席玉才从外面安置完突增的流民,看样子外头的形式并不好,乱糟糟一片。
从那夜之后,似乎就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
频繁召入宫中,处理疫疾,甚至没有给他时间去想从前的事。
瞧着谢席玉略有些疲惫的眉眼,陆莞禾没有提程时又抓到了三皇子派来的探子,而是微微倾身,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的手。
外头风大,他的手很冰,陆莞禾轻轻捂着,却是有些出神地在思考。
她没有注意到谢席玉微有些不自然地收缩了一下手指,而后才慢慢与她的手握于一起。
这样的举动,似乎带着一点青涩,也有一点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如果我说我知道这次疫疾的药方,你信吗?”
陆莞禾思索了许久,终于抬眼看向谢席玉。
这是如今难倒所有人的事情,她这么轻易地说出口,难免让人觉得是自负。
这也是她一直犹豫的地方,如今出京的风险太大,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旦出去,便是被流民包围。
包括谢席玉,也沉默了下来。
陆莞禾也不急,同样耐心地等着。
他的眉间微蹙,似是在思量。
许久,他才开口:“信。”
又很快接了一句:“必须要你亲自去吗?”
“是。”
陆莞禾点头,只有她大致清楚这个药方所放的位置。
又是良久的沉默。
外头的风稍停,谢席玉终于应了一声:“好,我同你一起去。”
“不用,我去便好。”
陆莞禾下意识否定,她的任务是让谢席玉有he的结局,让他跟自己去,风险太大。
往常谢席玉都不会强迫她,可这次他难得强硬,无论陆莞禾怎么劝,他也没有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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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疫病,街道上的商铺都紧闭着,只有没有着落的流民在街上游荡。
拿着出京的手持令牌出去后,外边的状况大不相同。
流民一看到从京城里出来的人,纷纷涌了过来,也不管马车危不危险,一个个扒着车沿,哭道:“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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