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故作凶悍瞪他一眼,斥道:“脱裤子!”
安康也不知是不是被岁岁这幅从未见过的流氓模样惊到了,竟也不再多嘴,伸手便真的解了腰带,褪下了外裤。
岁岁从未如此正面地见识过男子的身子,即便是如今与沉二郎有过几次夫妻敦伦,但多是沉二郎引导她,她那时意乱情迷,又哪儿还顾得上仔细看沉二郎的身子,只记得他脱了衣裳,却不是那文弱书生的力气。
遂如今看着安康那白白净净,却皮肉紧实的修长双腿,岁岁又有些羞怯了。
“其实,把裤腿翻上去,也是可以的。”岁岁喃喃着,视线也落在了安康那还在青紫肿起的膝盖上。
因为安康白皙,所以那膝盖上的青紫淤血看得格外触目惊心。
岁岁走到桌边,取了白瓷瓶直接提裙上了床榻,也不顾那礼教规矩,双膝侧在一旁,坐在安康膝盖边,倒出些许黏厚的褐色药膏来,化在手心,揉上了安康青紫的膝盖。
其实,岁岁那上药膏的手法着实不大好,甚至可以说是笨拙粗鲁的,安康疼得膝盖都忍不住抽搐弹动,可他就是痴迷地望着岁岁俯首,认真为自己上药的神态,仿佛这时候,世界万物皆失,唯留他们二人相依相守。
“这药膏好用的很,之前我跪伤了膝盖,听雨替我揉了两次便不那么疼了,你忍一……”岁岁低着头自顾自说话,忽然察觉面颊上一股温热的气息,侧过脸,安康竟然前倾了身子,与她四目相对,鼻息相交。
“主子,奴才知错了。”这话说完,安康便撷取了岁岁微张的薄唇,奉送上轻柔而缠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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