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烂醉的同学们告别,说我哥来接我了。他们朝我挥手,说会帮我向导员请假。
我点头,任由他不算温柔地拽着我的胳膊去他在学校附近买的房子。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我跟着同学们回学校,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6.
以往周末,我不爱回家,而哥哥的房子离学校近,我总是会死乞白赖地讨好他,想去他那儿。
他终于有个当哥哥的样子了,也许他心里不虞,但总算给了我面子。
他把次卧留给我,还专门给我在书房辟出一块画画的地儿。有时候思绪枯竭,画不出我想要的画,我便喜欢在那儿面朝夕阳临摹莫奈的油画找灵感。
我迷迷糊糊跟着他进屋子,醉酒后感觉地面凹凸不平,我平地走路也踉跄,他干脆让我站着扶好鞋柜,他弯腰帮我换上拖鞋。
拖鞋是哥哥买的,浅浅的粉色,有毛茸茸的两只兔耳朵,很可爱,我很喜欢。
夜色和酒精给我勇气,我问出了平时不敢问的话:“怎么这儿只有一双女士拖鞋呢?哥哥的女朋友从来没来过吗?”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言不发。
我垂着脑袋,心想他怎么又不搭理我了。
室内没有开灯,窗外的月色正浓,我能看清前面的路,不至于撞到桌角。
我摇晃着想去次卧洗漱睡觉。不知为何,我的心有些慌乱。
醉酒让我没精力思考太多,迷糊间被人从身后搂住。
夏日衣物薄,我和他身体贴着,我能感受到他的胸肌,他的腹部。他也一定能感受到我的臀。
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我酒醒了大半,意识仿佛回到了初二那年的胡同。
同样的黑暗,同样的人。
可我已经长大了,深知男女有别,即使是亲人,也不该有如此的亲密接触。
鸡皮疙瘩蔓延至全身,我颤着嗓子,害怕极了,和他说:“哥哥,我是你的妹妹,我是新月——” 你是不是抱错人了。
室内很安静,他明明听见了,却抱得愈发紧,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我拼命想挣开他,因为我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异常的恐惧感包裹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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