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害怕了？你这个态度就很有问题，相当不尊重老师，我不和你说，我要和你家长说！”
“可是老师……”
“颜大才子，既然你要转专业，那我们系的课你也不必上了，请你出去吧！”
女老师不愿与他多谈。
颜西拿起书包，大跨步地往外面走，松了一口气，闹掰了也挺好，他劝自己。
出了教室门，给姜晚打电话。
“外婆，我闯祸了……”
其实也不算闯祸，但看着老师的态度，打算把他一黑到底。
姜晚听他声音闷闷的，说话都带着鼻音，当时就心疼了。
“西西怎么了？有事和外婆说！”
“老师请你来学校一趟……”
“害，我还以为多大事情呢，就这个呀？”
“老师很生气……”
“西西，老师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呢？”姜晚一边和他讲电话，一边就收拾着准备去。
前不久他们举家搬迁到了帝都，颜西的大学也在帝都，开车半个多小时就能到。
“因为我想转专业……”
“转呀，这有什么，外婆还以为欺负同学了呢！”
“你呀，终于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现在才大二，不算晚！”
“嗯……”
他没说是因为被同学孤立才呆不下去，要是姜晚以为他过的很快乐，那他可以假装快乐。
他直接去了校门口等。
树荫下的风很凉，有几个美院的学生在写生。
“同学，我们可以把你画进画里吗？”美院的学生对着他喊。
他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问：“我？”
几个人疯狂点头。
“我要怎么做？”
他忽然有些紧张，从来没有人说要画他。
“你什么都不用做，站着就好了！”
微风轻轻吹拂着，空气里弥漫着水彩特有的味道，学画画或许不错……
他刚到这里不久，他的那几个室友也跟上来了，像个碎嘴婆子一样对着他叭叭叭。
“怪不得要换专业呢，原来是攀上了美院的大腿！”
“美院，在我们学校都排不上号！”
“谁不知道这几年戏剧院才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好多人挤都挤不进来，你自甘堕落，要跑到美院去，真是狗要吃屎，拦都拦不住！”
颜西脸色铁青，平时冷嘲热讽也就算了，在别的系面前也这样，他是哪里欠他们的吗？
“狗吃不吃屎有待讨论，但是你们的嘴，真比吃了屎还臭！”
颜西都想撸起袖子和他们打一顿！
“有靠山了，不一样了，现在都这么硬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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