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槿的目光滑过对襟处,朦胧中的白皙皮肤,瞬时让她脸颊发热,红的透透的,如同被灼烫一般,她忙移开眼。
男子察觉到她的异样,慵懒地系上了襟带,转身走到软榻旁,拿起了那个包袱。
“如此贵重的年礼,在下无功不受禄。”
李彦逐迈着闲适的步子,漫不经心将包袱拎到沈亦槿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包袱结,清冷地瞧着女子,停顿了片刻,微微弯腰扶起女子的小臂,将包袱放在她的臂弯处。
“沈姑娘身体若无大碍,”李彦逐看了眼门外,刚要开口……
“有大碍!”沈亦槿直接阻止,她睁着清亮的双眸,噙着泪水,楚楚可怜。
男子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目光扫过沈亦槿由于紧张不断绞着包袱一角的手,轻启的微薄嘴唇又合上。
手指一弹,两盏烛火燃起。
他坐到软榻上,看向不远处的沈亦槿,淡淡说道:“说吧。”
沈亦槿方才话一出口,就胆怯了,她凭着一腔孤勇站在这里,说了两个月以来自己的诚意,说了自己的委屈,眼前的男子却像是听着同自己无关的事情,从始至终神情淡然。
原本以为,是没希望了,没想到他又愿意听她说话了。
沈亦槿蹲下身,打开包袱,将里面的大氅拿出来捧在手中,“我给父亲和兄长都没有如此用心的准备过礼物,若殿下不收,就是我这份礼物还不够好。”
她吸一下酸涩的鼻子,“无妨,我再准备就是,殿下可有喜欢的大氅样式,我重新给殿下做。”
李彦逐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大氅,眼眸垂了垂,沉默片刻道:“放下吧。”
沈亦槿已经做好了把大氅拿回去重新准备的打算,现在听到他说放下,心中一喜,忙把大氅整理好,放进包袱里,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两步,放在软榻旁的桌几上,对着李彦逐福礼:“今天是初一,小女恭祝殿下平安、喜乐。今夜叨扰了,小女告辞。”
对方愿意把年礼收下,时值两月,总算有了个好的开始,她不能再得寸进尺,有所贪心。
沈亦槿感到周身轻快,转身开门。
身后突然传来李彦逐冷淡的声音:“沈姑娘客气了,希望你到此为止。”
作者有话说:
李彦逐内心os:好奇怪,怎么会觉得她有点可爱呢?不行,这种想法一定要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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