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槿来到宋有光病床前,看着气息奄奄的男子,她心中十分愧疚,她可以用性命报答宋有光,但却再也无法以身相许了。
“我再试着给公子喂药吧。”
初绿说着就端起了桌上的药,自己先喝下一口,然后对嘴给宋有光下去。
动作十分熟练。
就像初绿所言,药到了宋有光口中,他一点不下咽,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似乎是喂药惊扰到了宋有光,他喃喃道:“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边说边咳嗽,有更多的药流了出来。
初绿忙用帕子擦干净,又像是哄孩子一样,轻拍着宋有光,重新让他安静了下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都无济于事。
可初绿仍不可放弃,还要继续,沈亦槿拉住她,“你太累了,歇一会吧。”
“可是宋公子再不喝药,会死的!”
沈亦槿沉默,松开了初绿的手,就在初绿要继续尝试喂药时,房门被人推开。
两人向门口看去,却惊奇地看见了宫里的太医。
太医见到沈亦槿先行礼道:“沈姑娘有礼了,陛下听闻宋公子病重,特让老臣前来医治。”
沈亦槿隐隐觉得李彦逐这么做是因为自己,她忙道:“有劳太医了。”
太医诊治后说宋有光的刀伤旧疾只不过是引发昏迷的诱因,他不愿清醒的根本原因,是有不想面对的事情,并没有醒来的意志,是一种自我逃避,还说想要让他醒来就需要想办法解开心结。
开了药方后,宋辰远送太医离去。
初绿不知所措对沈亦槿道:“姑娘,要不你先答应宋公子的迎娶,等宋公子清醒后再从长计议。”
沈亦槿摇头,“不行。”
宋辰远也从门外进来,二话不说就要给沈亦槿下跪,沈亦槿忙扶住他,“宋将军,这样做治标不治本,你们且别急,或许我有办法。”
沈亦槿想起了母亲去世后父亲也曾是这般,还好有自己和哥哥,让父亲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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