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个夜里,游走在脑中的全都她同李彦逐的过往,奇怪的是她鲜少能找出李彦逐的错处,以往她所受的委屈,都能在李彦逐的解释中找到谅解的理由。
不但如此,北地剿匪时,李彦逐将她牢牢护在怀中的场景总萦绕在脑海,这不由让她想起李彦逐曾对自己说,他动了心,却一直都在口是心非。
很多细节经不起回忆,也经不起推敲,从李彦逐发现自己跟在剿匪的队伍中却没有将她送回上京开始,就初见端倪,只不过那时的自己以为李彦逐爱慕的人是马青荔,对她更像是一个曾经救过自己姨母的恩人。
直到她为他挡了一剑,清醒后,便再也没从他眼眸中看见过冰冷,他的眼神越来越柔和温情,也越来越深邃。
他用一年的时间来印证自己的爱慕之心,而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沦陷了。
或许是他点滴的呵护和纵容,或许是每日陪伴的晚膳,或许是同他出宫的游玩,亦或是每次他表明爱意之后她的冷言冷语,甚至早在北地剿匪之时,从他将自己护在怀中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心动了。
卫安神情激动,“太好了沈姑娘,奴才还以为姑娘会拒绝呢。”
沈亦槿笑道:“看来我之前拒绝过太多次了。”她叹一口气,“既然要离开了,我也该和故人道个别。”
卫安不知信中内容,听沈亦槿这么说紧张地问道:“什么离开,什么道别?”
“陛下准许我离开上京了。”沈亦槿看了看身后的小院落,“卫公公若是不嫌弃就进屋坐一坐,正巧方才我做了些糕点。”
卫安刚才还在激动,现下垮了身子,原来主子是这样才让沈姑娘答应参宴的,他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答应呢。
“不用了,奴才还要回宫复命。”
沈亦槿道:“卫公公慢走。”
送走卫安,沈亦槿拿着手里的信,呆呆站了许久,离别在即四个字,不停地刺着她的心。
芷宁从后厨走出来,“姑娘,来人了吗?”
沈亦槿道:“卫安来了,陛下让我去参加上元节宫中宴会。”
“是不是陛下要召姑娘回宫了?”芷宁一脸兴奋。
“芷宁?”沈亦槿当真有些吃惊,“原来你一直都希望我回宫呀?”
芷宁往后躲了躲,撅嘴道:“天下之大,哪里能比得上皇宫好,再说陛下爱慕姑娘真切,是多少女子求也求不来的。”
沈亦槿本想告诉芷宁李彦逐已经准了她离开上京,但看着芷宁的样子,便没说,想着等赴宴会回来之后再告诉她也不迟。
上元节一早,天刚蒙蒙亮,卫安就敲开了沈亦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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