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晨脸上露出一丝不郁,寒秋是他纵宠着长大的,寒家这一脉就他们兄妹二人,不管事情如何,他见不得寒秋受丝毫委屈。
但感受着胸口的湿润,这丝不郁又化成了无奈,寒晨抱着她微微收紧了些,低沉的嗓音几乎带了点哄的味道,“好了,那就先别哭了,先跟哥回家。”
回家…寒秋微愣…
寒晨搂着她后背的手移到了她的后脑勺,像年幼的她天天跟在他身后时一样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什么都别想了,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交给哥安排,嗯?”
寒秋擦掉了眼角的泪,看着寒晨垂眸看着自己的沉静眸子,唇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好,哥。”
………………………
等顾府的人查到寒秋所在地时,已经人去楼空。
“老爷…抱歉,寒晨家主的动作太快了,他们…拦不住他…”
顾寒站在这座空荡荡的楼前,两宿没合眼的脸白的吓人,戴着佛印的掌心里紧紧捏着什么。
他看着空荡荡的酒楼许久,又垂眸看向掌心里的东西,是一枚结婚女式戒指,也是他以往总能在寒秋手上看见的,她天天戴着的婚戒。
可现在,她不要了,和那些要被丢弃的物品一起,就像他一样,她都不要了。
顾寒微微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他忽而剧烈咳嗽起来,一股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浸染了那枚晶亮的婚戒。
顾寒下意识想用另一只擦拭,可另一只手刚抬起,模糊的眼前忽然一黑。
“老爷!老爷!!来人!老爷昏倒了!来人!!”
………………
三个月后。
已经位于国外的寒秋,让人在国内给顾寒邮递了一封信件过去。
邮件里包含了江挚的那枚假印信的拓印,以及顾寒母子当年被那两个杀手追杀的事。
这件事她已经找寒晨问清楚了,那两个杀手明明早已被寒晨驱逐,却被假死的江挚趁机带走后,让专人更改了寒晨当年的秘密信件,伪造了追杀命令。
虽然她现在已经和顾寒没关系了,等五个月一到就去民政局办手续就结束了,但这些事寒秋还是要解释一下。
不为顾寒,为她自己和哥哥以及寒家。
她可不想自己和哥哥一直被人扣一顶黑锅在头上。
至于顾寒信不信,她也无所谓。
反正她该解释的已经解释,若他还不信,或者还想对寒家采取什么措施,她也不怕,来就是了。
不过这信件发给顾府后,顾府不知为何,对此也没有丝毫动静,寒秋便也没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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