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二话不说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紧紧跟在最后一辆车的后面。
游湉的呼吸起起伏伏,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小腿正在流血。
腿上的伤口是她刚刚冲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人家的小吃车,被上面的铁钩子划的。
好奇怪,明明是这么火辣辣的痛,她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还是师傅扫了她一眼,劝说,“姑娘,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儿,先送你去医院吧?你这腿上口子看着不轻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留疤就不好了。”
“是十万火急的事儿!”游湉左右看了看,没在师傅车上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后脱了自己外面的针织衫,拧了拧水,咬着牙在自己的小腿狠狠地绑了个死结。
好歹先止住血。
师傅看着小姑娘这股子狠劲儿,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于是车把甩的更快了。
车子到达机场,游湉一秒冲了下来。
戴蒙科已经进去了。
匆匆忙忙的安检,游湉没有行李,所以很快挤了进来。
但是等到进了航站楼的大厅,她却傻了。
入目望去,都是行色匆匆的旅人。
没有看到戴蒙科。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她像个落汤鸡一样,立在那里,承受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好奇的目光。
小腿上,萌黄色的针织衫已经染成了浅红色。
而世界一旦安静下来,之前所有咬牙扛下的痛,便都会以摧枯拉朽之势,排山倒海地砸下来。
狠狠砸穿她疲惫不堪的生命和信仰。
她抱住了自己。
一点一点地蹲了下去。
让那不曾被命运眷顾的渴望有了极致的爆发。
曾是不愿掉下的泪,
也曾是不想体现的狼狈,
而如今,所有的一切,崩溃的彻彻底底。
一双棕色的布洛克德比皮鞋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下。
戴蒙科手里握着一杯咖啡,与她缓缓抬起的视线凭空对视。
他以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相当奇怪的眼神在打量她。
带着十分严肃的,重新研判的意味和审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