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哥哥,你会不会想我呀。”
小姑娘的声音酥酥软软的,尾音绵长。
少年人轻声笑,清白的指尖翻过一页,道:“往往以为呢。”
这还用想嘛,漂亮哥哥定然会想她呀。
如她这样聪明乖巧的小姑娘,天底下自然人人都喜欢的。
小猫儿颇自信。
“漂亮哥哥。”
她又轻轻叫唤。
红衣少年抬眼,注视着小猫儿,温温柔柔地放下书,轻轻应了声:“我在。”
“我知道漂亮哥哥会想我呀,我却不忍漂亮哥哥害相思呢。”
“漂亮哥哥,陪我一起去读书吧。”小无赖终于把她的目的说出来,为了哄江鹤声陪她一同去书院,她倒是连矜持也不记得了,滚啊滚,滚到少年人怀里。
她轻轻扯了扯江鹤声的袖摆,拖长尾音:“漂亮哥哥呀。”
江鹤声笑,颔首:“可。”
*
淅淅沥沥的雨渐渐止歇。
秦晚妆赶着夜色,她本想悄悄溜进阿兄的书房,装作自己从不曾离开一样,猫着身子从后墙翻进来,鬼鬼祟祟的,正要往前走,却发现书房外站着的青年人。
秦湫斜倚门廊,水蓝衣袍本似白日晴空,是清和温润的暖色,然而夜间一灯如豆,浅淡的灯光为他添了几分清冷气。
青年人长身鹤立,眉目愈发疏淡。
他手里拿着账簿,微微垂首,不知道在跟西桥说什么。
秦往往是只欺软怕硬的漂亮小猫儿,敢在她的漂亮哥哥面前放肆,却万万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去找阿兄。
阿兄把她养大,长兄如父。
秦小猫儿对他总有些天然的敬畏。
她寻了个廊柱,躲在后面,缩成小小一只,预备趁着阿兄不注意,再悄悄溜进书房。
雨后多生蚊虫,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
小猫儿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奶白奶白的软糕,好吃,而且好咬,蚊虫悉数跑过来叮她,她的手都已经红了。
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有些受不住,她悄悄探出小脑袋,对着书房的方向望一望。
秦湫却还站在门口,散散淡淡的,辨不出神情。
气死啦。
早知道在西园睡一觉再回来找阿兄了。
“东家?”
西桥看着微微出神的青年人,有些疑惑,循着他的目光去望,只瞧见个孤零零的廊柱。
“嗯。”
秦湫收回目光:“无碍,继续罢。”
“今年商行的进项,拨十一送去京师雍王府。”他倚廊而立,百无聊赖的,屈指,轻轻敲了敲门上的花雕,声音带了些凉意。
西桥迟疑一会儿,试探道:“不往相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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