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清拒绝不了姐姐的请求,只得应下。也不管什么淑女不淑女的了,她可不敢让姐姐和这个男人单独待太久,两条腿蹬得飞快,像阵小旋风似的一溜烟跑走了。
望着她活泼的背影,时溪午抬起松握着的右手掩唇轻笑。
薄寒川很不合时宜的泼了盆冷水。
“看够了?”他迈开大步在她身前站定,伸出手要来拉她,“跟我走。”
时溪午不动声色的避开,脸上的笑意散尽。琥珀色的眼瞳在阳光的照射下透出璀璨的金色。虽然谈不上冷漠,但也已没了刚才的和煦。
“去哪?我要等佟清,就在这里。”
薄寒川被她的转变堵得一噎。
是啊,他怎么会觉得那个温柔的时溪午,可以属于他呢?
但是已经见过她最美好的样子,他又怎么会舍得放手。
对于时溪午的拒绝他置若罔闻,强硬的将她拉扯入怀,箍住她的身体限制她的行动,蛮横的要带她离开。
薄寒川身材真的很好,四肢修长有力。凭着一只右臂把娇弱无骨的时溪午限制在他的桎梏里完全不成问题。
时溪午挣扎了几下,深刻认识到了一个健壮的男人和病弱的女人的力量差距究竟有多悬殊。
“薄寒川!”拼尽全力也没能将他的禁锢松动一丝一毫,时溪午也有些恼了,“我让你松开!”
比这狠上千百倍的威胁他都听过,他何曾害怕过?
时溪午真的是费很大劲才压抑住药物带来的影响,现在被他这么折磨,也快忍不住了。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在心里不停暗示自己这个男人的脸是世界的珍宝,多一条疤痕她在世上的罪孽就多一条。而且刮花了以后丑到的还是她自己,所以千万千万不要去挠他。
武力上斗不过,时溪午觉得她这个疯婆娘也可以试着讲讲道理。
于是她试着收敛心情,平缓语调,与他对峙。
“薄寒川,你明明知道我现在的脾气不好,怎么还要惹怒我?佟清是我的家人,我觉得你应该并不希望时家人亲眼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他们要是知道我俩这么合不来,我爸就是把时代拱手送你也不会再让我和你有半点瓜葛。”
薄寒川脚步一顿,揽着她的手下意识收紧。
时溪午忍住痛,一双剪水秋瞳凝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薄寒川的答案一如既往的强硬,深邃的黑眸里郁积着病态的独占欲。
时溪午移开视线,对他的答案早已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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