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当做当初为她与人分辨的谢筹罢。
崔漾袖袍微动,骨扇尾弹出二十六枚牦牛针,内劲催动,凝于掌心,行走间悉数打入杜冰莹后背二十六处穴位。
这牦牛针是药材所制,她制来给自己按/摩/穴位用的,入体即化,淬毒后也可做兵器使用。
身侧劲风扫过,杨明轩以为是穿堂风,往旁边挡了挡。
杜冰莹只觉后背一阵尖锐的刺痛,那痛让她惊叫了一声,去得又很突兀,旋即浑身酸麻,似有细微热流自后背游走浑身各处,叫她一时站立不稳。
李莺见她软倒,连忙将人扶住,“你怎么了!”
又见她面色苍白,伸手去挠后背,便绕到她背后仔细检查,发觉那绛红锦衣上有些微细孔,立时变了脸色,“有针孔!你被人暗害了!”
杜冰莹吃惊,却是说不清楚自己身体哪里痛哪里痒,除了那一下,也根本没有针刺的痛感了。
李莺一面大喊叫太医,一面朝家丁怒目,“还站着干什么,快拦住那妖妇,肯定是她在搞鬼!”
又连声问杜冰莹,声音焦急,“你有没有事。”
那家丁哪里敢拿,十分迟疑,李莺又气又怒,再顾不得风度,“崔漾!你是不是给冰莹下了毒!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杜冰莹迟疑,拉住表姐,“你别,不一定是她……”
就这几个人在这里,除了崔九这个妖妇,还能有谁!
杜冰莹摇摇头,没一会儿自己站直了,心下惊疑不定,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几年越来越严重的头痛似乎舒缓了一些。
杜冰莹不由狐疑地按了按脑袋,一时又不能确定,但总归是虚惊一场,忙拉住表姐,“我没事,许是绣娘弄破的。”
李莺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莫不是崔九戏耍她们玩儿?
这般想着,就越发怒了,“崔漾,你有什么了不起,以前仗着父兄胡作非为,现在仗着美貌胡作非为!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么?”
李莺见崔九自身侧而去,眼皮也不抬,将她无视了个彻底,冷笑道,“倒是我高看了你,现在全天下都反你,你以为你真能做梦,快醒醒吧,你要是现在求我,兴许我还能请我父亲帮你疏通廷尉,免你个死罪,把你买来我家当个使女奴役,只要你好生伺候我,总不会缺你一口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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