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听着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吐槽,丝毫没有顾忌身份忌讳,心头郁结竟不知不觉散了大半,无奈揉额:“你们俩,是一点没把白泽这个帝君放在眼里了?”
青羽表态端正:“我们是娘娘的人,自然要以娘娘为重。”
芃珺也义正言辞:“我管他什么帝君天君,反正只要娘娘一句话,我谁都不认,只认娘娘。”
听到这样的话,心头说不欣慰那是假的。
碧霄一手带出来的两个副将,时至如今已各挡一面,但仍旧没忘她这个旧主。
“你们永远要记住,在其位,司其职。这些话私底下在我面前说说没什么,在外面可不能这样说。”碧霄嘱咐她们。
“娘娘放心,这点分寸我们还是有的。”两人当即表示。
没有哪个统治者会允许自己手下还一心忠于以前的上属,这跟夫妻矛盾没关系,这是权力场上的法则。
正因碧霄多名随从如今效力在白泽座下,所以碧霄会时刻告诫她们,要记清自己现在的身份,什么事该做不该做。
青羽芃珺二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
“可娘娘,您就真的就这样放任洛英顶着您接班人的称号在外头招摇过市?”芃珺问。
碧霄摇摇头:“我不当回事,自然也就没人当回事了。”
事情是因白泽而起,碧霄生气也只会生白泽的气,怎会小肚鸡肠到去为难一个小丫头。
“何况那丫头是玄清侄女,看在玄清的份儿上,我也不会为难一个小辈。”
碧霄心里有些遗憾,若不是白泽用这样的方式把洛英带到她面前,凭着玄清这层关系,碧霄是真的会像一个和蔼亲切长辈一样指点她的。
就如当年她指导玄清。
可惜了。
青羽忍不住嘀咕:“也许帝君就是故意而为呢。”
碧霄一怔,好像某根弦被拨了一下。
故意?
白泽会是故意的……
青羽送走芃珺后,碧霄还在想着事情。
殿里珠光夜明,玉案上还摆着刚才三人没喝完的灵露酿。
碧霄支肘伏在玉榻旁微微出神,一头青丝垂落下来,珠帘半掩半映,让她腰肢看起来脆弱易折。
美丽的事物总是容易给人脆弱易碎的错觉。
可青羽知道,她家娘娘绝不是外表看起来那般柔弱。
帝君是怎么忍心,怎么得,做让娘娘伤心的事?
“对了娘娘,三日后便是百君夜宴,属下让人准备准备吧。 “
十二月初一,是一年一度的天官夜宴,作为天帝天后,白泽和碧霄每年都会共同出席。
这已经是个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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