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这儿住……”
“知道,”江序拿了块干净毛巾出来,丢给她,“洗完送你回去。”
梁今月被冻得不行,很快进了浴室。
她吹好头发出来时,江序已经坐在沙发上工作,腿上放着一台macbook,发梢微湿,应该也是洗过澡了。
他看她一眼,“厨房烧了水,去倒杯热水喝,等我两分钟。”
梁今月从厨房出来时,江序已经关了电脑,拿起车钥匙,朝她道,“走吧。”
他和她站得近,她很清晰地闻见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是她洗发露的味道。去年双十一她囤了很多洗护用品,前几天全部搬来,现在浴室里摆的都是她带过来的。
上了车,梁今月想了想说,“送我回公寓就好。”
“不回你爸妈家?”
“太远了,雪天不方便。”
江序问:“你的公寓还能住?”
“床单被子都在,凑合一下没关系。”
江序没说什么,启动了车子。
大概三四分钟,就绕到她的公寓。
下车前,江序提醒她,“早点睡。”
她洗完澡,素着一张小脸,清凌凌,眼睛忽闪忽闪地看过来,朝他一笑,很像十年前的场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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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月没想到她真的着凉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头重脚轻,还流鼻涕,自己量了体温,还好没发烧。
明明穿得已经足够多了,还是年纪大了,抵抗力下降,她十几岁的时候和同学们在操场上玩一下午雪都没事。
下午约好去拍结婚证上的证件照,梁今月自己上好妆,镜子里看着和平时无异,却总感觉面容很憔悴。
那天拍照的人特别多,摄影师是个韩国大叔,动作很麻利,拍照选片修图,最后照片洗出来交给梁今月时,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夸了他们一句,“你们真般配。”
梁今月身体不太舒服,谢谢都忘了说。
从照相馆出来,江序皱眉看她,“感冒了?”
“有点。”
“吃药了吗?”
“喝了感冒冲剂,”梁今月吸吸鼻子,“昨天不应该出去玩雪的,一感冒我脸色都差了好多。”
江序在她脸上扫了一眼,“还好。严重吗?严重的话去看看医生。”
梁今月连忙摆手,“不用,我会自己好的。”
江序倒没坚持,只是晚饭地点变成了一家淮扬菜馆,菜由他点,都是偏清淡的菜色。
蟹粉豆腐,清炖狮子头,煮干丝,梁今月想吃一道滑蛋,被江序看了几秒,没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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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感冒走得很快,到元宵节已经完全好了,当天是个工作日,梁今月起了个大早,昨晚江序电话通知她,他上午有个方案会要开,下午过来接她。
见面时是下午一点多,他穿一套深色西服,这套从没见他穿过,看起来十分矜贵,以至于她多看了两眼。
路上还有积雪和残冰,梁今月病初愈,翻了最厚实的羽绒服出来,现在被他这么一对比,显得格外臃肿。
她撇撇嘴,“你小心感冒。”
他不知是不是工作很顺利,心情不错的样子,没有介意,“我身体很好。”
“……”
一路畅通至民政局。
或许因为大部分人都去过节了,结婚登记的人并不太多。
两人分别去做了一个很简单的婚检,是抽血尿检这些比较常规的项目。再去领结婚登记声明书,最后等窗口叫号去登记,签字的时候,她瞥了眼江序,见他很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全程不过三十分钟,出来时两人手上已经拿着一本红彤彤的结婚证。
太过特别的体验。
这么快,就是夫妻了?
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没有特别激动,但也绝非平淡,更多是觉得这婚结得太快没有真实感,但好像又十分顺理成章。
从此之后,他们的人生将会被绑定在一起,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还来不及多感慨,薛凝的电话就打来,“领上了没?我们都已经到了,在等你们呢。”
是江父挑的餐厅,两家约好一起过元宵节。
才三点多,没想到长辈们会这个点就到达餐厅,梁今月和江序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一齐先往那边去。
进了包厢,江序很自然地改口叫了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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