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夜在这时候反而轻笑出声,却没多少暖意。
他挑着眉,仿若不知李炎的凶恶,甚至微微歪了头,一脸奇怪地问:“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话音刚落,屋里好半晌没人说话。
李炎是被噎的,一时间也竟不知要说什么话来回答这个问题。
裴今新旁观许久,见气氛冷清,不由得出声缓和道:“老夫人昨夜是吃了些梨吗?”
李炎母亲垂着眼:“昨日见身体好了不少,晚上临睡前喝了两碗梨汤。”是李炎买的。
后面那句话老妇人没说。
“是这江湖术士开的药不好,我娘都好好吃药了,为什么没好?这问题肯定是出在药上。”李炎不肯信是自己的错,“几碗梨汤有什么害的?没病好怎么下床?这几日起风了,到外头岂不让我娘更难受?”
李炎一连好几个问句,理不直气也壮。
老夫人原先染的就是风寒,成日躺在床上、窝在不通风的屋子里自然是有些昏沉,病没好又喝梨汤便加重了病情。
李炎找医师,却不相信医师。
他以为是对母亲好的,结果却害了她。
“……”裴今新也有些无语,抿了抿唇,走近郁知夜身旁。
郁知夜懒得回应李炎的无理取闹:“老夫人的病今天吃两顿素的,再服两剂药,便可药到病除。如果你不信,那你找别的郎中来看,或者现在就报官把我抓起来。”
“哎……郁医师说的是哪里的话。”老妇人叹道,“我和我儿感激你都来不及。”
“我娘快好了?”李炎听见郁知夜的话则是半信半疑,对母亲病情的担忧超越了对郁知夜的敌意,“此话当真?”
其实他早上看母亲咳出一点血丝就慌了神,现在回来看他娘病情倒也没那么严重。
而且这三日来,老母亲身上确实恢复了些精神劲,心里是有几分信了郁知夜的话,却又不肯拉下来讲和。
郁知夜闻言勾了一边嘴角,没说话。
裴今新觉得他的意思就是“你爱信不信”。
“郁医师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要是不信他,何苦找他?”裴今新也说不准,但对李炎对郁知夜的不信任感到有些不适,“我看老夫人气色不差,或许你可以试试听他说的,房间通风,饮食要注意,多走动走动。”
他和李炎都不懂医术,但李炎一边要找他医治他娘,一边又不相信郁知夜能治好他娘,还不遵循医嘱,这就有点离谱了。
李炎抿着唇,皱着眉,没应声。
“那你想如何?”郁知夜语气没带什么情绪,听起来却让人觉得有一阵凉意,“要我留下来等到你母亲彻底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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