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裴今新被寿喜的语气逗得一笑。
等墨化开后,裴今新用笔开始写。
“少爷字迹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寿喜小时候也当过几年裴今新的伴读,还认得些字。
“梦里学了另一种书法。”裴今新似假似真地回答。
笔尖落下三个字:郁知夜
寿喜等了一会儿,等墨迹干后将纸拿起来。
“郁知夜?”寿喜没听说过这个名字,顺吉城里似乎也没几个这个姓氏的人,“是什么人呐?”
“不知道。”裴今新搁下笔。
他单手撑在案上,偏头看向旁边的窗外。
天上的薄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团的漂移不定的白色积云。
鱼鳞状的层云透落明媚阳光,树梢上立着一只画眉,转着脑袋东张西顾。
裴今新的语气有些轻,带着像窗外阳光一样浅而不明显的怅然。
裴今新不是没做过梦,也不是没做过相似梦境的梦。
但是连续三天做了好梦,且梦里都有一个人陪他走到最后。
说出来裴今新都觉得稀奇。
他甚至不知道郁知夜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可裴今新希望郁知夜存在。
“或许是一个游医?”裴今新猜想,“先去找找吧。”
裴今新顿了顿,添了句:“重酬。”
现在仍是春节,然而过年的气息已然淡了许多,正月十一如同一个无比普通的平常一日。
这个春节的天气不是很好,阴冷阴冷的,偶尔还成天地下雨。
前几天没下雨,但却冷。
今天不冷了,但却潮湿。
裴今新在家里闲的没事,一边把过年时得到的礼物都拆了,一边发呆。
裴今新回忆起自己做的梦。
都说梦境由现实而起,又与现实相反。
村口有摆摊算命解梦的,裴今新一直不信。
各种梦境,有的东西是真的,有的东西是假的。
裴今新
真实的情况跟第二天的梦有一点点相似吧。
裴今新在上确有裴父裴立泽、裴母莺莺,没有兄长,也没有妹妹,在下只有一个弟弟——也的确叫裴子丰。
要是被裴子丰知道自己在哥哥梦里早夭了,裴子丰怕是要抓着裴今新晃肩膀,要他哥请他吃顿饭才算完。
现实里的裴立泽不愁苦,莺莺不体弱,裴家也不穷。
裴家可是大户人家。
昨儿正月初十,裴家恢复经营,商铺开门,今儿莺莺一早就去店里巡视了。
裴立泽则出门去看货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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