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桂花点点开放在枝头,室内黯燃的香泥也同时散发馥郁桂花气息,分不清是室内的桂花香还是室外的桂花香。
他们接了个吻,仿佛也是桂花味的。
心疼没有在接吻中消失,但是有得到抚慰。
尽管知道郁知夜活得好好地、过得好好地,裴今新仍是会有一点心疼。
像冬天里敞开了门窗,大风呼啦呼啦地吹进来。
更像冬天里门窗紧闭,却因为没有灿烂的阳光而无比阴冷。
心疼和怜惜像那无孔不入的冷空气,全方位向裴今新侵袭。
不过那也是爱中的一部分。
艰苦的过去和近乎能感同身受的情感共鸣将两人连在一起。
郁知夜早就不会为了养过他的那几个人而感到难过或者憎恶了,然而那些陈年旧事留下的伤痕也在裴今新给他的爱中愈合得更加完全。
他们两个拥在一起,用长长的接吻去缓解吹入生命中的冷风。
平淡的生活需要那样猛烈的情绪,心疼也好,怜惜也好,羞涩、感动、惊喜,生命中需要那些能把人一下子偏离古井无波的麻木状态的东西。
“我们过两天就成亲,好不好?”裴今新迫不及待想把他和郁知夜的关系确认下来,“元宵节?元宵节是个好日子。”
“都行,都听你的。”郁知夜拿指尖绕着裴今新的发缕,又调笑说,“怎么着急吗?”
元宵节不就没几天了吗?
“是啊,”裴今新亲着亲着连郁知夜头发都咬,“想告诉别人你是我的。万一你被别的人拐走了怎么办?”
“又没人和你抢。”郁知夜说。
“防范于未然。”裴今新夸张地摸着郁知夜的侧脸,“我的小鱼。”
郁知夜挑了挑眉:“你多大了?”
“哪里啊?”裴今新有点傻里傻气地故意笑着反问,手上也多少有些不怀好意地挑开衣袖、衣襟。
郁知夜没回复,裴今新笑了一会儿便说:“过几个月就及冠了。你呢?”
“二十有二。”郁知夜故意说,“确实哦,是能成亲的年纪了。”
“噢——是啊,”裴今新带着笑意低声应,“不过小鱼多大也是我的小鱼。”
郁知夜很受用,但是他还是拉着裴今新手按在自己胳膊:“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条小鱼,之前明明也常常说一些情话,现在却要指责裴今新说话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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