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时洲挣脱许胜天的钳制后,因为药效发作成了‘强弩之末’,在意识消散前,他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什么人,等到再醒来后已经毫发无损地躺在了医院。
因为药效发作的过程太过磨人,时洲误以为昏迷前的那道身影是自己的错觉……久而久之就没再想起过。
此时,时洲望着出现在这个时间段的盛言闻,记忆里那道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身影,居然变得渐渐清晰起来。
当初他误打误撞上的那人,就是盛言闻!
时洲心尖一暖,忽地察觉到对方的目光驻足。
盛言闻的视线并没有聚集在他的脸上,而是微微下落在了他的颈侧,神色中蕴着一丝并不明显的忧虑。
时洲很快就反应过来,指腹准确无误地摩挲了一下颈侧的印记,“我没被他欺负,这是胎记,刚刚顺手把遮瑕冲洗掉了。”
暗红色的印记落在比寻常人都要白皙些的肤色上,像雪地里盛开的红梅,又像是浓情后烙印的吻痕,清冽又艳丽。
配上时洲这天生冷美人的外貌,矛盾且独特的勾人。
盛言闻莫名有些移不开眼,“嗯。”
时洲朝他靠近,完全没有刚刚挣脱危险处境的紧张感,“怎么一直看着我?我好看吗?”
“……”
突如其来的直白问话,卡得盛言闻难以招架。
他看向晕死过去的许胜天,转移话题,“这人是我踹晕的,后续我会解决,你先回去?”
洗手间不是久待之地,总会有路过的侍者发现问题,两人都是公众人物,这事真传出去了对他们不好。
时洲完全信任盛言闻的办事能力,点头又低喃,“回去啊?有点麻烦。”
“什么?”
“我经纪人和助理都不在这儿,外面送我来的司机应该不听我使唤,只怕酒店外还有人守着,不会让我轻易离开。”
时洲看向盛言闻,露出一丝仅对方可见的乖巧和为难,没别的原因——
他就是很想‘麻烦’一下对方。
盛言闻看着近在咫尺的时洲,对方沾了水的眼尾在顶灯的照耀下多了一丝迷离润光,看上去像是误入圈套的可怜兔子。
因为最开始在包厢门口对时洲不礼貌的误会,盛言闻的内心正藏了一丝愧疚歉意,他迟疑了两三秒,“走吧,我送你回家。”
时洲早就料定了盛言闻的脾性,如愿勾唇。
“好。”
……
因为盛言闻的会员身份,两人从专属通道离开得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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