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
车子在最近的私人医院停下。
盛言闻不知道许胜天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出于对身体安全的考虑,还是得来医院做个全方面的检查。
他和时洲都是公众人物,这种事情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这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是合伙人靳松的朋友,盛言闻找他们办事更靠谱。
——言闻,我和傅延说过了,他开车最快也要半小时才到,要是情况紧急,你先让坐班医护人员来看。
——单人VIP房已经准备好了,在六楼605,报我名字直接入住。
停好车的盛言闻简略回了信息,快速戴上鸭舌帽和口罩,这才绕到了副座打开车门。
夜风灌入。
原本还在昏睡中的时洲在药物热意的催发下,又一次难熬地醒了过来。
他的双眸欲张不张,侧躺在车椅上的身子极尽蜷缩、自我保护,偶尔含糊地发出不安的呓语。
盛言闻刚一靠近,时洲就声若蚊吟地挣扎,“滚!别、别碰我!”
从小到大,盛言闻还是第一次被人‘劈头盖脸’地骂‘滚’,只是这一回,他压根没有生气的必要。
盛言闻无奈,只得先观察一圈周围。
停车场附近还是会有人步行而过,等进了医院也面临着身份暴露的危险。
思及此处,盛言闻拿起后座的背影外套,将其温柔裹住时洲的脑袋。
明知对方意识模糊可能听不进去,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时洲,我没打算带你做什么,只是带你检查一下,迟点就帮你联系经纪人和助理。”
“……别怕。”
不同于包厢里令人作呕的烟酒味,更没有许胜天靠近时的油腻感,运动外套上沾着浅淡的薄荷香气,令时洲紧绷的心弦有了一瞬的放松。
身体上的不适和无处放纵到了极致,让他再也提不起力气来反抗挣扎。
盛言闻见时洲昏沉得厉害,不再耽搁时间,快步将他抱起带进了医院。
…
五分钟后,独立病房外。
盛言闻拿着合伙人靳松给的医生电话,向对方确认了一下路程进度后,决定原地等待熟人的到来。
虽说是私人医院,但来来往往的病患不在少数。
时洲这事又和寻常生病不同,总不好叫不认识的人随意进出,免得消息外泄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盛言闻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打算返回到病房内,时刻注意时洲的身体情况。
哪知房门重新推开的瞬间,一声压抑的呻吟就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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