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远没说话,静静地盯着那枚小巧的戒指良久,直到江舒喊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看这么入迷?不就是一枚戒指嘛,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江舒用脑袋蹭了蹭周维远长出些许胡茬的下巴,撒娇道,要刮胡子了哦。
周维远轻轻嗯了一声,一时间有点晃神。似乎,江舒永远想着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自己,而自己能给予江舒的,说实话,屈指可数。
自从江舒要见自己父母之后,周维远便开始慎重考虑和江舒的关系了。
从恋爱到婚姻,毕竟不是儿戏,作为人生的崭新阶段,周维远还是希望给江舒一个难忘的开端。
他在考虑要怎么求婚。
他一直以为,两人的第一个对戒,理应是由自己求婚时给江舒亲手戴上的,但此时此刻却完全颠倒了起来。
是不是自己对这段感情付出得太少了?周维远时时刻刻忍不住问道。
宝贝,我爱你。周维远盯着江舒棕色的发旋,突然说道。
江舒愣了愣神,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随机笑眼盈盈地抬头注视着周维远,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我也爱你。
周维远望着江舒亮晶晶的眼眸,忍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那句我们结婚吧。
现在的承诺太轻薄,他希望用自己的能力给江舒一场难忘的求婚。
要再睡会吗?还早。周维远捏了捏江舒的婴儿肥,问道。
不睡了,现在还睡晚上就睡不着了。江舒坐了起来,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想出去玩。
出去玩?周维远被江舒跳跃式的思维弄的有点不知所措,去哪玩?大过年的,很多店面都关门了。
你们家就没有什么自然景观吗?江舒嘟了嘟嘴,就比如山呀湖呀之类的。我之前看到网上说,多和大自然亲近,可以改善自己的磁场哦。
周维远思忖了半晌,说道:或许,你想去看潮吗?但现在这个点,就没有八月半的时候来的壮观,也有可能现在正值枯水期。
去!枯水期也没关系,起码可以出去透透气嘛。老是呆在酒店里,我都快发霉了。江舒即刻起身,动作迅速地穿上了衣服,并且催促周维远,你快点哦!
车拐过观潮区的时候,江舒正在副驾上轻轻地打着鼾,搞得周维远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
车内的热度随着空调的不断运作而逐渐升温,周维远觉得闷,便把驾驶座的窗户打开了点,谁知道观潮区的风刮的猛,就这狭管效应直接吹的江舒在梦里打了个喷嚏。
冷着了?周维远赶忙关上了车窗。
江舒擤了擤鼻子,看了眼窗外:到啦?你怎么都没叫我。
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你确定要下去吗,外面风很大,保不准你明天起来就感冒了。周维远看了眼窗外被风吹的快变形的枯树枝桠,皱了皱眉。
来都来了,哪有不下车的道理。江舒裹紧了围巾,打开车门的一瞬间长发被风吹的在空气中肆意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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