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塌下,素白的遮羞布被扔得到处都是,本以为穆婉清会有什么色眯眯的举动,没想到,准备就位后,她只是在自己怀中静静凝视着他。
“在想什么?”他好奇极了,她平静的眸光下藏着的任何心绪。
“司徒岚……”
“嗯?”肌肤相亲,早该过了心潮澎湃的年岁,但,不知为何,越是与之平和相处,他越是会心绪难宁。
“眼睛闭上。”穆婉清的话好像赋予魔力,他照做了,微紫的双瞳拢上眼睑,只觉得女人一双手捧着他的面庞,那感觉,将他拉回到十几年前……
在燕州,母亲,还有姐姐,一家三口被安置在一间草棚里,那时的皇后说是安置,其实与流放无异,偏僻破败的屋子,他总是满是尘土与补丁。
“娘,父皇什么时候来接我们?”这是姐姐最经常问的,她总喜欢拉着自己一起站在母亲面前,问她最关心的问题。
那条来时的道路,静的让人徒增哀伤,柳娡看着小小的司徒岚,一双已经开始粗糙的手捧起他稚嫩的面庞,“等岚儿长大了,父皇就会接我们了!”
年幼的孩子,被两个女人所期盼着长大,回到他们向往的宫殿,对她们也许是梦想成真,然而司徒岚……
无尽的黑暗,让他每一处毛孔都感觉到穆婉清的碰触,他们没有距离,即便是对方缓慢的呼吸都清清楚楚, 黑暗是他的恐惧的来源,但这一次……
“岚,山与风组成,意味着所有的不美好会在山顶,被强劲的风吹的无影无踪。”词未必达意,这幼稚的像是在哄骗三岁稚子的话配合上被她轻轻碰触的双唇。
双眼微睁,司徒岚满目认真,却更像是在用这认真去掩饰些什么。
“你保证不了我所说的真实性……”声抑制着快要溢出的沙哑,他说着,想要摆脱那份“难宁”。
穆婉清趴在男人身上,想了片刻,无奈道:“我当自己是你们故事中最无关紧要的一环,所以想,你或许没必要对我说谎。”
其实,司徒岚隐瞒了许久,与赵朔所说的承诺不同。
“永生永世不得对叶名琛下手。”这是外界零星的谣传,真正让他无法下手的是……
“请好生照看好那孩子!不要让他对叶家人失望!”
“那不是我下的令,”藏了许久的心事,在穆婉清静静的目光下,快积起尘土的故事,“无论是他脸上的字,还是他被砍断的脚筋。”
心中腾升起不好的预感,若那男人的苦难都不是司徒岚所赐,她从未想过用真相能将人逼死,然而若这个真相是他无法承受的话。
“只有这些,再多了,都会是谎言。”用余生来承诺,是他与死去的司徒晴柔唯一的羁绊。
看得出,男人的言尽于此,穆婉清吻上那只言片语,欲言又止的薄唇,舌深入他的唇齿,紫色的瞳孔在女人猝不及防的攻势下涣散一片。
她抚摸着他的头颅,脖颈,指腹在结实又匀称的脊背上上下摩挲,床塌上,两人的发缠成一团,除口齿间时而传出的口水激荡声,就只剩下男人抱着她大腿,不停在手掌中的上下摩挲。
单薄只呀的床板上,两人宛如热舞,司徒岚揉着白花花上下起伏的肥乳,与女人不断互换着甜到发腻的口水。
“啊~”呻吟倾泻,宛如一勺冒着雾气的热油,干柴烈火,一勺下去……
“啊~,好硬~”脱离口舌交缠的穆婉清,半阖着双眸,迷离水润地望着男人。
“对,小东西,”臂膀上微微显现起青筋,圈着她,胸乳间不留半点缝隙:“你这么勾引,我怎能不生起反应!”
“哈……”穆婉清上下起伏着自己的臀部,每一下都按压在那坨硬挺挺的肉物上,水汪汪的“洼地”似是张着个大嘴,“司徒岚,你欺负我!”不满,崩溃,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张了嘴勾引着男人,进来,快插进来!
紫眸笑颜,早已蓄势待发的男人挺立着肿胀,“小东西,这么晚才发现!”
软泥般的手臂耷拉在男人脖颈,“司徒岚,”软糯成泥的阴处翘首以待,“给我,快给我!”急得快哭了,毫无缘由的不想和男人争辩什么,就突然很是渴望着被狠狠侵入。
“穆婉清!”刚确实冤枉他了,不过现在,他可是毫无冤情,在女人突然解释起“岚”的意义时,当他再睁起双眼时,迷魂情生,情不自禁向她施展了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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