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灵中, 唯你有权, 看到我脆弱。 ——聂鲁达《伤害》
心似有千斤重,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站在天台上,沉昀之闭上了眼,任凛冽的寒风吹打在有些瘦削的脸上,如尖刀般的冷意,却让他感到沉沦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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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读后,伴随着班主任的一句元旦不放假,整个班级里立时一片鬼哭狼嚎。
哀声遍地的场景让祝婷赶紧做了个“停”的手势,又言依例照开元旦晚会,食饮学校自备,她的这些小冤家们这才消停了一阵。
下课后,白榆站在座位前喝了一口花茶,便看见赵晚晴周围围了一大群人,叽叽喳喳地,喧闹个不停。
“我看看都有谁,有我男神?”
“靠,我对象跳什么爵士舞?”
“啊,没有小池吗?”
……
“嗯?我是不是眼花了,裴攸宁?”赵晚晴震惊而疑惑的声音不轻不重地正好落到她的耳边,水杯中的玫瑰花轻晃,白榆浅色的曈孔有一瞬的放大。
脱下黑色的大衣,给池胤讲完题后,蒋赋辰便坐在办公室里,伸手揉了揉眉心。
刚开学没几天时,原来经验丰富的老教师生了重病,作为一班的新班主任兼数学老师,他压力很大。
裴攸宁在外面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便走了进来。
“你报名了。”男人把一张打印纸放下,抬眼望向走来的隽秀少年,语气肯定。
“嗯,想放松一下。”
站在舞台上,享受千人仰视,他又会恢复以往里的处变不惊,他又是那个端正矜持的裴攸宁。
这几日的心神不宁让这个一贯平淡无波的少年神情存留几丝戾气。
蒋赋辰不知道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只是把桌子上的一沓卷子递给他,“小宁,发下去吧,有不懂的,明天我会讲。”
“嗯,好的。”裴攸宁上前一步接了下来,却在余光中瞧见几行烂熟于心的黑色字体,那是!
用红笔批改的字迹是久违的工整,男人洋洋洒洒地写了整整一面,看得出来是极为用心。
裴攸宁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向他,身材高大,五官俊朗英挺,气质严谨肃重却带着青年独有的干净清爽,放在人群里都显得出类拔萃,何况学校的老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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