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屏幕瞬间黑屏了。
“哎,姐,你关上干嘛。”看着黑掉的屏幕,乔圆没来得及制止。
手机在细白的指尖转了个圈,然后稳稳的落进了掌心。想到祁见浔刚刚的神情和脱口而出的话,时姜扯了扯唇,哼笑道:“呵呵,虚伪!”
乔圆替祁见浔反驳说:“哪里虚伪了,姐,网友们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时姜却根本不听乔圆的说辞,双臂抱着胸直翻白眼,理直气壮的说祁见浔的坏话,“谁要和他青梅竹马啊!他说这句话什么意思,是把自己往年轻了说的,还是把我往老了说的?我才24岁,一枝花的年纪呢,他都是个即将奔三的老男……”
后面的尾音还来不及补上,病房的门便从外面被推开来。
时姜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看着门口风尘仆仆而来的男人。刚刚还在视频里看见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时姜脑袋顿时有些发懵。
与视频里不同的是,向来从容淡定的男人眉宇间似乎残留着来不及消散的焦躁;一丝不苟的衣着此刻不管裤子还是西装外套都有着没有抚平的褶皱,外套的扣子也没系。
祁见浔刹住脚步,握着门把手的指尖还没收回来,目光已经紧随着落到时姜脸上。
时姜视线发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发丝乖顺的绑在脑后,梳着低马尾,可能是之前躺着的原因,有几丝任性的脱离大部队垂在耳侧,贴敷在颈边。
乔圆也被突然出现的祁见浔吓了一跳,没了之前的嬉皮笑和脸神气活现,退开时姜身边给祁见浔让出位置,自是不敢真当着他的面喊姐夫,只能结结巴巴得喊人: “祁、祁总……”
她的这声颤音同时换回了时姜和祁见浔的思绪。
时姜眨巴着眼睛收回视线,乱成浆糊的脑袋此刻仿佛有着一排的土拨鼠在尖叫。
刚刚还在说着这人的坏话,转头这人就出现了!
她轻咳两声缓解了自己的尴尬,半点没刚刚的话是否被当事人听见的心虚,还煞有介事的主动出击,埋怨道:“你怎么来了,门都不敲一声?”
祁见浔没吭声,纯黑色的眸子缓慢转动了下,盯在了时姜受伤的脚踝处。
他的反应落在时姜眼里,仿佛在说‘我来看看你残成了什么样。’
时姜顺势抓住旁边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脚,挡的严严实实,而后一脸挑衅的瞪着祁见浔。
祁见浔捏着眉心朝时姜身旁走,直到他带着戒指的那只手抓住了被子边缘,温声说:“松手,我看看。”
然后一点一点从时姜掌心抽出了被子。
两只脚踝对比明显,受伤的要胖了一圈。被祁见浔这么直白的盯着看,时姜的脚指头不可抑制的蜷了蜷。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轻点在脚踝处,按了按,问道:“疼吗?”
突如其来的一按让时姜瞬间添油加醋的疼得鬼叫起来,拍开祁见浔的手,“啊啊啊疼!”
“祁见浔,你有病啊!你当是捏面团呢,哪有你这么按的!”
祁见浔收回手,没在意被拍红的手背,“知道疼就别这么拼命,受伤了还非要把戏拍完。”
时姜:“……”
剧组里果然有这狗男人的奸细,怪不得他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她哪知道会韧带拉伤的,明明一开始扭到也没有多疼的!
当然这话时姜是不可能跟祁见浔说的,她翻了翻白眼,故意呛人:“用得着你教训我?”
祁见浔敛下眼眸,透过镜片的弧度正好能看见他左眼睑处有一颗不明显得浅浅的小痣。他盯着时姜的发顶,出声问:“医生怎么说的?”
时姜抬眸撇他一眼,哼哼两声,阴阳怪气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嘛,怎么会不知道医生怎么说的?”
说完撇开脑袋不再看祁见浔,也不再搭话。
祁见浔压了压唇角,侧眸看向站在一旁默默看戏吃瓜的乔圆。
被祁见浔瞥见的乔圆立马绷直了背,嘴比脑子要快:“祁总,是轻微韧带拉伤,医生说最少需要制动三周,后续还要看恢复情况。”
“能出院吗?”祁见浔问。
乔圆:“嗯,可以的。”
“嗯。”祁见浔微微颔首替时姜盖住了被子,弯腰凑近时,清晰的看见时姜的眼睫轻颤了下,话是对乔圆说的:“你去办理出院手续吧。”
“好的。”
在乔圆出了病房后,祁见浔站立了片刻也出了病房。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时姜又气不打一处来。
她看着自己受伤的脚,想到马上就要被祁见浔带回家并且两人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一个月,她就头皮发麻的难受。
没一会儿,两人便前后脚的回来了。
看着祁见浔推着一辆轮椅进来,时姜的两条秀眉不可控制的扭曲起来,“祁见浔,你什么意思啊?!”
祁见浔轻抬了下眼镜,唇边微微扬起,笑的人畜无害,“后半辈子在轮椅上过是不可能了,一个月倒是能先体验下。”
“……”
时姜闭了闭眼,皮笑肉不笑的一字一句道:“我的、进口、便携式、手动、轮椅呢?!”
祁见浔也不知道上哪学来的流行语,沉思两秒后试探着出口:“要什么自行车。”
“……”
时姜差点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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