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感觉到了身旁的男人僵了一瞬。
祁见浔顿了两秒,“我去烧水。”
说完,他单手掀开被子,指尖握了下搂在自己脖颈上的细臂,示意时姜放下。
可落在脖子的手臂搂他的力道更紧了些。
祁见浔不免发疑,“嗯?”
“不想让你动,”时姜扭动了下身子,脑袋埋的更深,温热的指腹继续碰了碰他的耳垂,还富有节奏般,“就想这么抱着你。”
祁见浔稍动了下脑袋,躲开了触碰,“那还喝不喝水了?”
时姜点头,“喝。”
“……”
“不让我下去,”祁见浔似是被她的逻辑逗笑了,嗓音里漫出几道低笑,他捏着时姜细软的腰,“还想喝水?”
“是让水自己跑过来吗?”
“嗯,”时姜点头,盯着黑暗中男人的耳廓,轻轻的吹了口气,像是真的在给祁见浔出主意一般,“你施个法,让它自己过来。”
祁见浔差点被他气笑,偏偏怀里的小女人还不老实,她身上哪哪都是烫的,那口灼烫的气息顺着耳朵,涌到了心尖上,像是在他胸口纵了把火,搅得哪都不安生。
“你到底是要喝水还是勾我呢?”祁见浔掐她的腰,礼尚往来,说教的成分中还有几分凶巴巴,但一点威信也没有,“知道我耳朵敏感?”
“是不是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时姜被他挠的痒死了,扭动着身子在他怀里使劲蹭着。
像是故意般又像是自然而然的举动。
喷洒在他肩颈的气息加重,笑着跟他解释:“我就是想多跟你待着…”
祁见浔松了手,不再闹她,眉梢高高扬起,“生了病这么娇气?这么粘我了?”
“你嫌弃我了?”
祁见浔长舒一口气,他算是明白了。
这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怀里的人就是个祖宗。
但偏偏还就喜欢的不得了。
祁见浔用了点力气撞了下她的额头,“爱死了你这模样。”
时姜趴在他胸口,眨巴着眼睛商量,“想喝水…”
“我抱你过去?”祁见浔支起些身子,问。
时姜嗯了声,搂着祁见浔的力道又紧了些。
整个酒店的套房都处于一片昏暗,祁见浔抱着时姜,双手不得空,所以开灯的任务交给了时姜。
刺目的灯光霎时亮起,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眯起眼。
祁见浔抱着时姜走到了烧水的壶旁,随手扯了个抱枕放在桌子上,又把时姜放了上去。
把水烧好,似是想起来什么,祁见浔视线下瞄着看向了时姜平坦的小腹,她身上穿了一套浅粉色的睡衣,上下分开的那种,一双细长的白腿悬空的垂着。
祁见浔两步走过去,出声问:“是不是到生理期了?小腹有没有不舒服?”
时姜的月经来的一向都比较准的,也没有像其他女生那样疼的死去活来的,仅仅是有些下坠感,但不疼。
兴许是昨天拍戏淋了雨,着凉了,这次的下坠感尤其强烈。
她也没矫情,如实说:“是有些不太舒服…”
“揉揉?”祁见浔说着,一手搂过时姜的腰,手指已经探了过来。
时姜被他的指尖凉的瑟缩了一下,小腹下意识朝后绷紧,但又被祁见浔揽着,她整个人的身子不得不朝他靠拢着。纤量的背脊弓着,她眉心稍蹙,出声埋怨,“哪有你这样紧贴着肚皮揉的。”
“手凉死了。”
“忍忍,”祁见浔哼笑着,指尖的力道放缓,安抚说:“一会儿就热了。”
时姜抵着祁见浔的肩背,指尖无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衬衫。
男人的指尖稍凉,但掌心却是热的,指骨曲起,微微用力间,时姜都不由自主的随着他掌下的起伏而起伏。
好在这段时间没持续很长,水烧开了,沸腾着。
祁见浔倒了杯水晾着,又从给时姜准备的小药箱里那个退烧药出来,等水温了一并喝了下去。
随后又把人抱回了卧室。
房间开了盏小台灯,不算亮,也不刺眼。
祁见浔躺在有光的那一侧,替时姜挡着,垂首浅吻了下她的额头,哄着人说:“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时姜看着男人像是在默念着某种自我安慰的咒语,好像她睡一觉真的就能好了一样。她眨巴着眼睛,精神的很,“睡得太多了,现在不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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