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山指挥他:“你去把电梯按下来,现在他们都不在,你不用担心在电梯口被袭击了。”
陈铭自然是应好,然而就在他走到电梯口,按亮按键那一刻,谭雅山竟从他背后一个猛冲,将他整个人扑倒在地。
陈铭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谭雅山已经高举手中的黄铜雕像,狠狠地朝着他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第一下,陈铭的身体还在挣扎;第二下,他的四肢已经痉挛;第叁下,他口吐鲜血,眼珠暴突,几乎要迸出眼眶;第四下,他的叫喊声已经变得微弱不可闻;第五下,他的后脑勺已经被打烂了,鲜血混杂着脑内容物,炸裂开来。
听着一声声惨绝人寰的惨叫,看着一幕幕残暴血腥的画面,虞听雁的眼泪一瞬间便涌了出来。
她亲眼目睹陈铭被人虐杀的情景,却没有能力救他。更悲哀的是,她十分清楚,自己也即将死去。
谭雅山从陈铭的尸体上站起身来,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渗出一些晶莹的汗珠,脸色红润,眼神明亮。
她看着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语气轻快:“虽然你很无辜,但任何妨碍我报仇的人,都该死。”
紧接着,谭雅山便将虞听雁拖进刚好到达7楼的电梯里,并在她后颈处劈了一下,她顷刻便失去了意识。
——直到现在。
她终于完全张开了眼,呼吸急促,试图挪动身体。
而在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又陷入了无边的绝望。
谭雅山正握着一把刀,一脸诡异地笑着,蹲在她的身旁。
“诸葛向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陈煜。”
虞听雁想说话,可嗓子像被火烤过一般干涩,无法出声。
“你大概不认识我。不过,我爸你总该记得吧?陈志?陈志,记得吗?”
虞听雁动了动手指,神色痛苦地咽着唾沫。
谭雅山忽然收起微笑,神色冷淡到可怕。
“噢,对哦。你可是大忙人啊,怎么可能记得呢?”
“不过是死了一个社会底层的垃圾,哪值得让高贵的诸葛集团大老板记在心里呢?”
“2002年,你用邪教栽赃嫁祸了我爸,让他吃了枪子儿,让我妈受不了周围人的辱骂而自杀,让我8岁进了福利院,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还一直被叫成恶魔之子。”
“怎么,想起来了?对呀,之前那些以‘海神’之名的恐吓信都是我给你的啊,但你好像根本不怕呀,或许,这个荒谬至极的‘海神’,早就不存在你的记忆里了吧。”
“好了,你别哭了,也别求饶。我不可能要你那些脏钱,像你这样的畜生,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最后几个字,谭雅山说得咬牙切齿,如同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而后身子一转,谭雅山猛地用膝盖顶住她的肚皮,虞听雁想要逃,却连翻身都困难。
下一秒,她高举手中的刀,刀刃锋利,泛着寒光。
虞听雁认命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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