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肃北心中有些不好,出了什么事?
而这里有些人,诸如两位皇子,永定侯谢安,世子谢长渊,目光频频投向太子妃秦烟。
秦烟是现场唯一的女子。
就算太子极其宠爱太子妃,但今日这阵仗,怎么会是太子妃能参与的。
御案后的惠帝开口解惑:
“太子妃秦烟,在回京之前,是西北固城的城主。”
此言一出,方才疑惑不认同的几人都目露震惊。
秦烟,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西北活阎王,固城城主?
怪不得秦烟回京后,就立马被封为郡主,赐一座行宫为郡主府。
二皇子封羡和三皇子封逸都是当即看向太子和秦烟。
能得到这么一个女人成为正妃,太子是得了多大的便宜。
谢长渊心中苦涩,后悔难当。
他曾经还以为秦烟就是个寻常闺阁女孩儿那般,会同他继续牵扯着挽回婚约。
也怪不得秦烟淡漠得像丝毫不在乎儿女情长。
遗山大师的弟子,余庆丰钱庄的主人,固城城主……
秦烟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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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示意,总管太监李福全将摆在御案之上的一封折子,双手取过,再交给众人传阅。
这是由朔北驻军,八百里加急传回兵部的紧急军情。
此封军报中写道:
大夏在朔北边境的一个有四百余人的小镇,被突厥人趁夜劫掠屠杀,遇难的还有一百多名巡视和追击的将士。
而众人阅过军报后,皆有些同情地看向兵部尚书贺严明。
军报里对此次遇袭的损失明细中还写道:
兵部郎中贺霄,在追击匪寇的途中,不慎陷入冰洞,救回时,贺霄的双腿已被冻伤坏死,为防止坏疽腐烂的位置继续扩大,只能截肢……
但此刻众人的心思也不在贺尚书大公子一人的悲惨遭遇上,思绪收回,都是眉头紧锁。
御案后的惠帝问道:
“众卿怎么看?”
兵部尚书贺严明快速整理思绪,先行开口:
“自五年前大夏与西戎和突厥停战后,北境仍然偶有突厥人袭扰,但此次是最为严重的一次,也是最为嚣张的一次。”
“此次突厥依然是声明事件同突厥军队无关,只是边境流寇,但臣以为,这些凶徒,正是皮了流寇皮的突厥军。”
兵部尚书贺严明说话间,嘴唇都在发抖。
这些突厥人的恶行,的确令人发指,但贺尚书此刻,应是也在为他的长子贺霄的遭遇承受极大的痛苦与愤怒。
封肃北开口道:
“臣认为,此次突厥袭扰的升级,恐是由于今年大夏的粮荒和水患,突厥在不断试探大夏的底线。”
“突厥连番的行动,是否预示着离下一次大战,不会太远。”
封肃北这话,也是在场所有人的担心。
而大夏土地辽阔,周边邻国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此刻可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太子封湛沉声安排:
“永定侯谢安,即刻准备,前往朔北大军主持军务。”
“端王府世子封肃北,同去朔北,行监军之责。”
惠帝颔首,并无异议。
永定侯谢安和封肃北领命。
众人离开时,惠帝单独叫住了兵部尚书贺严明。
御书房内,除了随侍的总管太监李福全,仅惠帝和贺严明二人。
惠帝看着眉头紧锁的贺严明,心中一叹。
他也是父亲,怎么不理解贺严明此刻的心情。
想想前些年,太子封湛一直在朔北军中,惠帝也不止一次设想,万一太子……
因此才有了培养二皇子的举动。
惠帝对贺严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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