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无一不对太子封湛由衷地崇拜或者说是臣服。
太子封湛这四个字,对赤峰军中人来说,不只是大夏储君的名号,且更是神一般的存在。
自赤峰军建军至今,由太子封湛创下的各项军事训练的记录,依然没有人能够打破。
时至今日,使自身实力水平同太子看齐,成了赤峰军中默认的传统,更是让众军士有昂扬斗志的传统。
因而,当封湛踏入校场的那一刻,场上的军士皆目露兴奋与激动,那是看到崇拜者的激动,也是看见对手的激动。
赤峰军主将段鸿黑着脸向校场喝道:
“熊样!看什么看!继续训练!”
校场中众人皆目露狠色,拳脚带风,“哼哈”声响彻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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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封湛面色冷肃,高大挺拔的身姿立于校场看台,目光犀利地扫视着校场中众人。
片刻后,封湛下了看台,于校场中缓步视察众军士的操练,场中众人也更是卖力,呼喝声震耳欲聋。
段鸿眯眼勾唇,呵,这帮小子!
至队列右侧,封湛的脚步突然停住。
段鸿眼尖地顺着太子的视线看去,那是……
哟,是那人。
段鸿向队列大声道:
“秦洺,出列!”
余光正瞥向这边的秦洺动作一顿,他咽了咽口水,强忍住心中的紧张,小跑出了队列。
“秦洺到!”秦洺快速在段鸿面前站定,他面色紧绷,丝毫不敢将视线移向段鸿旁侧的太子封湛。
段鸿见秦洺这怂样,扯唇一笑,他伸手重重一拍秦洺的右肩,转头对太子禀道:
“殿下,这是才从朔北大营那边挑过来的,秦洺。”
“秦洺,见过太子殿下。”段鸿又转向秦洺。
“太子殿下!”秦洺向太子抱拳,躬身行礼。
封湛凉凉地看了秦洺一眼,没让他起身,而是向段鸿冷声开口:
“赤峰军这么容易进了?”
触到太子冰冷的视线,段鸿有些心虚。
赤峰军每年都会从朔北大军那边挑好苗子,朔北大营众军士也将能被选入赤峰军为荣。当然,朔北军主帅永定侯谢安对此是极为痛心又奈何不得,谁让去他那儿抢尖子的是太子呢。
段鸿措了措辞,而后向太子如实禀道:
“殿下,属下一开始的确有些私心。是想着这秦洺不是殿下的小舅子吗,就过去观察了几趟。”
“诶,没曾想,还真让属下捡了个宝贝。”
“这秦洺,别看他年纪不大,他身上那股子狠劲可丝毫不输从军多年的老兵,上任务时回回都像豁出一条命般。虽说刚进朔北军中时底子不行,但成长速度极快,属下不会看走眼,他定是个好兵。”
“这不,他脸上那道疤就是去边境出任务时留下的,还多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是不是啊,秦洺?”段鸿又大力拍了一掌秦洺的右肩,秦洺仍维持着向太子行礼的姿势,被段鸿拍得上身一颤,但他下盘极稳,竟未挪动半步。
此刻躬身垂头的秦洺眸中闪过一丝暗色。
他的脸上,自右眉过鼻梁至左脸处,有一道新添的刀疤。那是在边境被突厥人伤到的,受伤后,他从愤恨惧怕,到庆幸窃喜,因而他一次都没有使用谢侯派人给他的祛疤药。
这道疤让他伤了脸,营中那帮曾嗤笑他小白脸小公子的老兵,便再没用那些调侃的词儿讽刺他,而是对他多了几分尊重。
并且,伤了脸,是否就不容易看出他究竟是像谁……
他已得知秦相府中巨变,如今他无处可去,只有在军中狠狠扎根。
但太子是否也知道了他的身世有问题,会不会将他赶出去……
秦洺心中没底,抱拳的两手也越攥越紧,出卖了他此刻心中的紧张。
封湛并未再开口,而是抬步继续往前而去。
段鸿心下一松,抬腿对秦洺就是不轻不重的一脚,佯骂道:
“滚回队伍里去,甭给老子丢人!”
而后段鸿快两步跟上了太子检阅的步伐。
此时有个军士小跑过来,到封肃北身侧说了什么,封肃北神色一变,同段鸿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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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赤峰军大营南入口处,一行人被拦了下来,且似乎同守营的军士有些争执,两方相持不下。
“你们看清楚,这是端王府世子妃,你们好大的胆子连世子妃都敢拦!”一个小丫鬟大声质问。
而营外的军士却是不为所动,他们在心中暗骂在外头巡视的那些熊货是怎么将这些个难缠的麻烦给放进这儿来的。但他们也只能一边派人紧急通知端王府世子,一边硬着头皮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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