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指着橱窗:“那是什么?”
桃桃定睛看去:“蟹柳。”
“那个呢?”
“好像是牛蛙。”
“牛蛙?”林泉旋起眉头,求知若渴,“是牛还是蛙?要一份尝尝。”
桃桃:“疯了吗?十块钱一份,要吃自己买。”
“十块钱很多吗?你按一双脚不就有十块的提成。”
“我警告你啊,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别跟我提按脚的事。”
林泉说:“罗师今早把wifi密码告诉我了,不需要充话费,我的报酬换成大会员可以吗?”
“大会员是什么?多少钱?”
“不贵,一百四十八。”
桃桃差点把手里的饭盘给洒了:“开什么玩笑!那是我一双一双脚按来的血汗钱,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桃桃把餐盘递给大妈,点了一份醋溜白菜。
林泉:“一百四十八包年,折合下来一天才几毛钱,这样算来我的劳务费并不算多。”
大妈:“两块钱。”
桃桃:“不行,太贵了。”
大妈愣了,随后翻手把她盘里的白菜倒了回去,冷着脸道:“那我也没法给你便宜啊,那边有免费的汤,要不你去打点?”
桃桃:“……”
她一阵头疼,端着盘子走了:“林泉,不是我小气,你算算,我起早贪黑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现在还倒欠罗侯六十万呢,要按十年脚才能还清。等这里事了,我还要去找师父,你知道中国有多大吗?你知道找一个人要花多少钱吗?虽然以老头子的狡猾程度应该不会有事,但万一他被那些想杀我的坏人扣住了要赎金呢?你看看我——”
她敲了敲盘子:“——二两米饭,两个素菜,一顿饭菜五块钱,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啊?一定要大会员吗,有没有便宜的小会员?”
林泉想了想:“算了吧。”
桃桃吃了几口饭,见他不再说话,于是问道:“你生气了?”
“没有。”林泉说,“桃桃的师父比较重要。”
桃桃没再说话,安静地扒着饭。
饭后她问路去了戏剧社,一路上林泉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开口,气氛不知怎么有些尴尬。
戏剧社晚饭后正是活动时间,桃桃站在门口看了会,一群学生在排戏剧,都是生面孔。
她随手拉住一个女生问:“何文建今天来了没?”
“你找何师哥啊?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来过这里了,听说是学业紧张抽不出空来呢。”
桃桃:“我是他高中同学来找他玩的,可是出门忘带手机了,只记得他是戏剧社的,就想来碰碰运气。”
“早说呀。”女孩热情洋溢,“何师哥是临床医学的,宿舍在北苑,你去那边问问宿管就知道了,我记得好像是三栋吧。”
桃桃笑得十分无害:“谢了。”
桃桃去到北苑三栋问清何文建的宿舍后,等天黑得差不多了,托人带了张纸条上去。
……
十一点半,桃桃躲在了操场边树林后的灌木丛中。
林泉坐在树上,背靠树干望着天上的月亮。
桃桃抬头看着他,心想地上蚊子太多,早知道占着树上的位置了,现在也不好开口叫他下来。
桃桃掏出手机,朝他扔过去:“喂!”
她撇嘴:“我想了想,包年肯定不行,包月十五块倒是可以考虑,也就一双半的脚钱,就当是报答你昨晚救我的恩情了,下个月续不续费要看你表现,拿着。”
林泉接过手机:“谢了。”
桃桃嘁了一声:“小气的男人,就因为不充会员气得一晚上不理我。”
“没有生气,我又不是你。”林泉从树上跳下来,像哄小孩一样,“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桃桃看了眼树杈,林泉下来上面空了,她刚准备爬上去占位置,突然听见不远处林子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原以为是何文建提前来了,她连忙拉着林泉蹲下,可竖着耳朵听了听,发现那声音很不对劲——像夜猫子叫一样挠人抓心,哼哼唧唧的吟哦。
桃桃疑惑:“那边有两个人……”
她正要再听,林泉却捂住她两只耳朵:“别听。”
虽然没了耳朵,桃桃还有眼,她抻着脖子看去。
只见一棵歪脖子树落在杂草之后,借着薄弱的月光,她看见两人交叠在一起撑在树上,有频率地动来动去。
“好奇怪的姿势,他们在干嘛?”
林泉又捂住她的眼睛:“晚上不要到处乱看,容易见鬼。”
这样桃桃又有一只耳朵被漏在外边了,她听见那两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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