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驼子又重重磕了几个头,才站起身来,道:“弟子叫林平之。”
厅内厅外,便有数道目光望了过来。余沧海谋夺林家辟邪剑谱一事,江湖中早已传遍,又有谁不知道这失踪的林家少爷?
岳不群眼神一动,道:“原来是林少侠,且到里面说话。”
刘正风找了弟子仆役,安排房间,给受伤的华山派众人,以及重要宾客休息。
定逸走上前,拿出几颗药丸药粉,道:“这是我恒山派的独门伤药,对内伤外伤,都有奇效。”
岳不群道谢接过。
定逸转身欲走,终又开口道:“令狐师侄其他倒也罢了,但是这不敬尊长,岳师兄定要好好的管教了。”听了仪琳的话,定逸便觉得,令狐冲滥交匪类,欺辱正派的罪名,是牵强了,天松的话中,偏执和厌恶占了多数,作不得准。本想出面替令狐冲解说几句,不料令狐冲当众羞辱余沧海,将事情推上了不可解决的局面。当时在食铺初见,定逸便对令狐冲的无礼很是不满,这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对岳不群多说了几句。
此时已经夜幕笼罩,各派人士见时辰不早,华山派又大都受伤,心中对石介那如神一剑,虽大为惊叹,却实在不宜此时谈及,纷纷告辞。自然有几人听了林平之之名,蠢蠢欲动,但见了方才石介和岳不群的武功,自知不是对手,不敢妄动,却也不愿离开,找了借口留下,说不定就能捡些便宜。
待得岳不群处理完琐碎,已经是深夜,这才拉了刘正风和定逸二人,找了间僻静厢房坐下,与林平之说话。
林平之去了化妆,换过衣衫,赫然玉树凌风,翩翩佳公子。
“林少侠,为何流落到此?”岳不群温言问道。
林平之大哭,将事情的根本徐徐说来,也不隐瞒,直说到如何在食铺遇见华山派众人,如何混进宾客之中。
刘正风悄悄瞪了一眼厅中伺立的弟子,虽说这林平之也算是武林中人,进来参加典礼也不为过,但这般疏忽大意,却实在有些丢人。
林平之跪在地上用力磕头,哭道:“如今我父母被余沧海劫持,求师傅做主,救回弟子父母。”
定逸大怒,用力一拍茶几,道:“想不到余沧海这般凶残,岳师兄,方才你就不该让他走的这般便宜。”浑忘记了方才她自己也是同情余沧海的。
岳不群道:“江湖中人报仇寻隙,原也多有,但余观主迁怒旁人,滥杀无辜,却是毒辣了些,几近魔道了。”
定逸道:“正是!”看见林平之额头鲜血淋漓,心中怜惜,伸手将他拉起,道:“岳师兄,不如你就收下这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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