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问,“你让他碰了你哪?”
温寻脸色禁不住泛白,眼睫微颤,“我要是说都碰了呢?”
“那你可以选择是你死还是他死。”
“江延笙,你这个疯子。”
她压着声音,情绪在隐忍和失控的边缘。
温寻看着江延笙此时的脸色,忽然想到了江唯予,这俩人一前一后发疯,失去理智的时候不管不顾,怪不得是对兄妹。
骨子里都留着同样的血。
她不止一次骂他有病、疯子,但江延笙一一受了这些骂名,他从不否认他是这样的人,疯子也好,变态也好,那又能怎样?人本来就是复杂且多面的,一个人的好与坏,错与对,又是由谁来定义?
他无所谓地扯了扯唇,下一秒,平静的眼底忽然掀起无尽的潮涌,那架势,像是要把她撕碎。
他动作强硬地抬起她的脸,低头就朝她的唇吻了下去,不受控似的对着两片软肉一顿啃咬。
……
南城西郊新开了间高级会所,名为“半岛”,会员制,私密性高,一楼外面是赛车场和各种娱乐项目,占地面积广阔,内部装潢奢侈,是南城不少富公子的风月场。
月亮高挂,夜幕降临。
地面上的积水反射着光亮,蝉鸣起伏。
会所外面停了几辆跑车,人声嘈杂,不知在欢呼什么,一群人似乎刚飙完车回来,副驾驶上还坐着美女。
不一会儿,一辆玛莎拉蒂从赛道上驶来,银色车身在夜里划出耀眼的弧线,轮胎和地面划破天际,燃烧着刺耳的摩擦声,由远及近,最后稳稳地停在出口处。
车门打开,驾驶座上下来个年轻男人,一身黑色立领风衣,身材高大修长,面容英俊,气质极为出众。
如此高调的出场,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注目。
季沉之扬着唇角,手插进口袋,意气风发地被一群人拥着往会所里面走。
江延笙晚上和博深投行的负责人吃完饭,中途接到季沉之打来的电话,问他喝不喝酒,距离上一次两人见面,已过去半月,他便随口答应了。
到时已是晚上八点左右,他跟着带路的服务员到了一间私人包厢,里面氛围正浓。
他推开虚掩的门往里看了一眼,歌声传来,有人正唱道:“多少往事甜在心头/夜雨触花这景致令我忧愁/望见她的身影已无法占有/我未有想过绝望看她走……”
歌是缠绵悱恻的,就是那人唱的没在一个调子上,就显得故作深情。
斑斓的光色充斥包厢各个角落,男男女女,纸醉金迷的景象。
季沉之只说是喝酒,但他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在,这其实是个圈里一个富二代组的局,季沉之也是受了他朋友邀请前来。
晚餐时他喝了几口酒,有些微醺,这时就坐在沙发角落里拿手机看秘书发来的工作邮件。
包厢门开了又关,他也没抬头,自动屏蔽了周围的吵闹,直到沙发凹陷,身侧坐下一人。
江延笙抬眸,是季沉之。
“你不是不玩赛车了?”
对方点燃了根烟,衔在唇间,一口薄雾吐出,那张过分白皙的脸便显得有几分阴郁,语气轻佻,“是不玩,但那帮孙子全身上下,嘴最硬,玩不过我,还非要跟我比。”
说着,冲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冷哼道:“这不,白捡了辆车,也不想想,老子当年玩赛车的时候,他们还在穿开裆裤呢。”
话音刚落,他视线落在江延笙身上,饶有兴致地说:“要不,你跟我玩一场?”
“不玩。”
季沉之啧啧感叹,“江延笙,人要是活得都像你这样,生活得多无聊啊。”
两人认识多年,在江延笙眼里,似乎只有日以继夜的工作、数不尽的权势和利益,其他的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在意大利的那些年这样,现在还是如此。
江延笙收回视线,没理他。
过了几秒,季沉之重新开口,“我过几天要去香港一趟。”
“怎么回事?你不是刚从意大利回来么?”
季沉之抖了抖烟,姿态懒慢,活脱脱的像个纨绔,“手下做事不干净,导致有个开发项目出了点问题,被上面的人盯上了,我得亲自过去看看。”
“去多久?”
“嗯,大概一周吧。”
两人正说着话,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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