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蘅顺着云清缓的目光看过去,笑道:“阿喻与休常会随着英王殿下一并入宴。再怎么说阿喻和休常都是国公世子,身上亦是有品级在的。跟着英王殿下,也正好拒绝了那些暗中小人的窥探。”
云清缓懂了。
幸好德泰帝极为恩宠云家和孟家,早早地就准了两家请封世子的折子。否则身上没个官阶,在被甄家笼罩控制的扬州城,还真不好办。
甄家为了甄宝玉,这生辰宴办得着实盛大。
甄府大门前的石狮子被擦拭的锃亮通明,威风无比。门前十里铺满挂满了喜气洋洋红绸彩绢。香车宝马络绎不绝,人来人往恭祝贺喜。甄应嘉带着一身大红的甄宝玉站在门口迎接宾客,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梁以蘅坐在车中,看着甄家盛大的景致,摇头轻笑,声音中带着中说不出的情绪:“为了一个小公子的生辰,却办得如同奉圣夫人八十大寿一般。更不消说雯秋姑娘还在我们的手中。如此不知收敛,仗着奉圣夫人和太上皇的乳水之情为所欲为。别说陛下,无论是谁都无法忍受甄家如此嚣张。”
云清缓深有同感。
她们云家,身为皇帝外家,京城贵胄没有比秦国公府地位还尊贵的,都知道敛己身锋芒。
陈家作为怡太妃母家。德泰帝一朝登位,仍旧龟缩江南一角,看似慑甄家之势,不敢与其争锋。
偏偏只有甄家还有四王八公等所谓的老臣,站在曾经的功勋簿上不思进取,洋洋自得。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思,奢靡挥霍,气焰嚣张。殊不知,天子之怒,又岂会被先辈的功劳阻挡消弭?
兴衰荣辱,说到底还不是在皇帝覆手之间。
梁以蘅带着云清缓和林黛玉甫一下车,就遭到了甄应嘉热情的问候。
“哎呀,这不是云少夫人和云大小姐嘛。你们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哟,林小姐也来了。这么多年不见,林小姐出落得越发水灵。方才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梁以蘅站在两个小姑娘前面,挂着完美客气的笑容。朝着满面堆笑的甄应嘉道:“甄大人客气。令郎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真真是令人眼前一亮。”
甄应嘉听到梁以蘅夸自己的儿子,笑得更开心了,连连点头,嘴上却还是谦虚:“哪里哪里,听说云大少爷和云二少爷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岂是犬子比得了的。”
梁以蘅又笑着和甄应嘉客套了一番,两人你来我往地打着太极。
甄应嘉招来一个小厮对着梁以蘅道:“云少夫人里面请。”
又转头冲小厮说:“还不快把少夫人带到老祖宗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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