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吗?”夏油杰冲着空无一物地地方说道,“那就追上去吧,随便你喜欢,想怎么做都行,结束之后回到我身边来。”
“喂……杰,你在跟什么东西说话?”
黑发的友人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地撇了他一眼,然后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猫咪。
“已经没救了。”说完,他伸出手,直接折断了小猫的脖子。
“你他妈在干什么啊————!!!”
“找个好地方埋了吧。”
夏油杰只是这样说道,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巷道,将近乎崩溃的少年独自一人留在黑暗的角落里,不过稍稍走出去一段时间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走反了。
家的方向,在另外一边。
咒灵操使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个被他亲手埋葬的小小屋舍,但他竟然还记得。
少年夏油杰无奈地吐了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不太想再见到父母的面孔。
毕竟,只要想到还得再杀一次,他就感到了些许疲惫,看见久违的面孔的时候应该会更累吧,咒灵操使脱力的想。
并且还有声音和体温。
必须得和父亲,以及母亲,再一起生活好几年。
这实在超过了能够忍耐的极限,办不太到啊。
但立刻杀掉也不太可能,那样的话,高专绝对不会让他入学,并且会立即把他关进监狱,说不定判个死刑都正常。
第一次感到人生多艰难的夏油杰,烦躁地靠在街道旁的邮筒上,开始思考小孩子的零花钱够买多便宜的香烟。
他急需尼古丁来麻痹一下脑袋。
明明也有不入学高专,直接去当诅咒师的选项,但这个念头,却一次也没有出现在夏油杰的思考里。
而在远离咒灵操使生活地的仙台,一家普通的医院里,两个男子相遇了。
“12号,虎杖香织女士。”
护士拿着档案夹,亲切地探出诊疗室的门,向着夫妻两人招手。
“我过去了。”妻子这样对丈夫说道,然后忐忑地走进诊疗间,虎杖仁目送着她在里面坐下,和医生小声地说着什么。
“……要很长时间的。”旁边的男子对他说道。
“唉?”仁有点惊讶地转过头去。
旁边面目温和的男子冲他点点头,“第一次吧?开始需要建立档案,所以要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会聊上一会儿,只要不是身体有什么困难,后面多半都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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