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盈盈地说道。
“……以你的能力,随便弄一具实力尚可的咒术师的遗体又不难。”里梅上下打量着同盟者如今的外壳,“反正不自量力的蠢货到处都是,但偏偏喜欢和普通人过不去是什么道理?”
“哎呀,毕竟咒术师们大多是独身主义嘛,符合我喜好的人实在太少了。”
女人的笑容越发意味深长起来。
“就这么享受践踏他人的爱意这种事情吗?”冰咒师看上去显得更加一言难尽,“你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说自己不是恶趣味。”
“呵呵呵,难道不觉得有趣吗?明明重视到了连生命都可以付出的程度,但是,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过,他们迎接的并不是本人这件事。”女人欢悦地轻笑,“所谓的‘爱’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无论是恋人,血亲,挚友,还是别的什么,实现了众多的愿望,遍历了众多的人生,我以为自己肯定能体会一点的,毕竟曾被那么多的人真心所爱,甚至……”女人低声说道,“但是,直到现在,我确定的却始终只有当初的那个念头。”
“如此盲目痴愚的爱意,和诅咒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女人静静遥望远方。
里梅知道,她视线的尽头,必然是那座隐秘而庞大的宫殿。
她曾以为自己知晓那种情感,因为她曾愚蠢地深陷其中,盲目地一如被她嘲笑欺骗的每个人,但如今,她却怀疑起来了。这片冰冷的胸膛之中,真的有什么曾跳动过吗?那些虚幻缥缈的情绪,最终也被证明不过是错觉与臆想。
于是女人不再思考这些无意义的东西,转而想要知道另一个人的想法。
遍历诸多的人生,永远静静俯视这个国家,这个世界的那个人,看着自己以外的人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
可惜,她的术式能够提取的终究只是记忆,而非思想,更别说最古老的咒术师使用的身体从未流落至外界。
不论更换了多少身体,读取了不知多少人的记忆与生命,她也不可能真正靠近对方哪怕一丝一毫。
他们终究是毫无关系的两个独立个体。
女人再度拿出了绿色方块模样的咒具,“差不多该出个门了,和我一起去吗?”
“……真会使唤人。”冰咒师厌烦地说道。
“毕竟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做出来了,报酬不过是帮我打打下手而已。”她的脸上再度漾起真诚无比的笑意,“哎呀,可真叫人期待。”
“我可等得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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