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叹气：“上次那个任务已经结束了，她现在回总部了。”
饶是心思伶俐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挂掉电话后，诸伏高明以手抚额，有些懊恼。
他喝了一杯茶冷静，然后迅速给那个手机号码编辑短信：【你回欧洲了？】
继续编辑：【有一件事容我拜托你，不知你是否愿意：最近欲学拉丁语系中的某种，听闻你为此间专家，如若有意，还望拨冗指点一二。】
反正她现在在另一个时区，用另一个电话号码，肯定看不到。
没想到回信很快就到达了。
【是的，在另一个时区了！】
【乐意至极，你什么时候有空呢？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哦。】
诸伏高明眼睛微微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
心脏忽然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他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和她约下了请教的时间。
他们互相教学的时间总是很愉快。
“我们这边换成冬令时了，要推后一个小时了”，她说。
“不必为我烦恼，你几时方便就定下几时”，他说。
“下雪了，要多穿衣服”，她说。
“你必是裹成小粽子了”，他说。
但也有不愉快的时候。
他偶尔会莫名其妙地来一句：“也曾和景光如此？”
她：“啊？景光没向我学语言啊。”
还会微妙地说出这种话：“你是在恼我？果然，与同龄人之间隔阂更少吧。”
她急忙：“我没有恼你！”
他会悄悄地打探着什么：“景光在你心中印象如何？”
她：“很好！”
他关掉了视频会议的摄像头：“抱歉，临时不方便。”
白净的脸透出些生气的绯红来，可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更像是在生自己的气。
“不烦扰你了，余下的语法，我自学已可掌握”，他说。
“……你怎么又在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被看穿的诸伏高明脸上庆幸自己关了摄像头，强自镇定，皱起秀眉：“少窥探别人心思，去吃午饭。”
“高明先生，是我没文化，你先别关好不好？我去拿个吃的”，她说。
她回到镜头前，手里拿着甜甜圈，从甜甜圈的小口子里透过镜头看向他。
诸伏高明忍不住笑。
她认真地看了很久，然后笑起来：“被我看到了哦，就算是黑屏我也看得见你，你在笑，高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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