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让人沉静,让人失神,让人有暗处可以蔽身。
但灯火辉煌的夜晚不会。
它只是白昼的无尽延续。
不知道生活在极昼极夜里的人如何界定时间,林葭澜想。
世界上似乎确实存在废除了时间的地方,在北极圈的哪个小岛上。
林葭澜试图回想岛屿的名字,但一时想不起来。总之岛上白昼实在太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被永昼和极光取代,所以干脆废除了用作参照的时间。
应该也不碍事,林葭澜想,或许用以参照空间运动的坐标系少了一个维度,但那不是一般人该考虑的事。
……也不是她该考虑的事。
林葭澜收回飘到北极圈的思绪,漫无目的地四下看着。
之所以在这里想太阳想月亮想人生哲理,是因为她没有别的事可做。
沉晚意让她坐在那里等,她便在原地等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沉晚意离开前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于是林葭澜就着不着寸缕的下半身,坐在了灯火通明里。
敞亮而毫无遮蔽。
沉晚意已经离开了快半个小时,最初的羞赧已然散去,涌动的欲念逐渐消磨平复,黑胡桃木上无添新泽。
林葭澜动了动双腿,意识到腿心已然干涸,略松了一口气。
她并拢腿,垂手微遮住身下。
沉晚意在的时候不挡,人走了却要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同样也不知道,自己是盼着沉晚意早些出来,还是晚些出来。
这么想着,林葭澜抬头望向二楼,却是一怔。
——沉晚意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那里,不知看了她多久。
“准你动了?”她问。
显然已把林葭澜方才的欲盖弥彰尽收眼底。
林葭澜在她的质问下心中一颤,甚至不敢摆回原来的姿势,只能一动不动,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沉晚意俯下身,温暖的香气带着刚出浴的水汽扑面而来,萦绕在林葭澜鼻尖,令她心中一荡。
林葭澜仰头,一眼瞥见那精致的锁骨和宽松的浴袍领口下隐约可见的沟壑,轻易便乱了心神。
她强自抬高视线,想要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却一时找不到可供安放的场所。那目光游来走去,最后落在了沉晚意发顶的一颗水珠上。
与沉晚意此刻贴合紧密,却终究毫不相干的水珠。
它极小极轻,微颤一下便向下垂落,染在沉晚意的眉尾,蹭过眼角,积在泪痣,而后突兀地掉下。
无声砸落在林葭澜的手背上,沿着光洁的弧面滑坠。
好冷。
林葭澜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
“冷?”沉晚意问。
听到这声问话,林葭澜如梦初醒,像是被打破了什么幻境。她有些慌乱,遮掩似地点了点头。
沉晚意看一眼开到28度的中央空调,陷入了沉默。
她指尖搭上一边的开关,把温度调高了两度。而后回眸,重新看着林葭澜的身下,不发一语。
林葭澜又觉得自己不冷了。
“手背到后面。”沉晚意忽然要求道。
林葭澜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将手背到身后,左手五指微合,虚握住右手手腕。
“腿分开。”沉晚意发出下一个指令。
林葭澜默了片刻,缓缓朝沉晚意张开腿。
还是方才若隐若现的样子。
“继续。”
于是林葭澜又打开一个小角度。
“继续,直到我说停。”
林葭澜微微捏紧了手腕,意识到这或许是某种惩罚。
而她只能认罚。
她闭上眼,强忍住脸上的烧灼之意,继续向两侧一点点推开腿。
从春光乍泄推到一览无余。
直到那花蒂和紧闭的穴口在空气中暴露无遗,沉晚意才喊了停。
“睁开眼,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沉晚意俯身,右手按在林葭澜的后脑上。
林葭澜被迫睁眼,直面自己的不堪。
腿部边缘的两条曲线分得很开,它们蜿蜒起伏着,共同延伸向平日里被隐藏的黑色丛林。
低着头,林葭澜只能看见顶端一叶障目的簇林。但她清楚知道,在这样的姿势下,身前人一定已经将她的私密尽收眼底。
无声之中,林葭澜的呼吸频次悄然加快。
柔软的手掌覆上微潮的谷地,中指按在罅隙之间,指节则抵在了花蒂上,轻轻蹭动起来。
好不容易干涸的水道重新漫过潮湿,涓流汩汩涌出,在逗弄的手指上留下剔透的晶莹。
似是用之不竭取之无尽。
情欲的潮水涌出身下,亦漫上心头。身下是泻,心头是积。
浪潮掌控住了林葭澜的呼吸,令它短促,令她焦灼。
一浪推过一浪,一浪翻过一浪,像是乌云在头顶堆积,即将降下一场局部暴风雨。
可亟待满足的快感却被生生截断在了最后一步。
因为沉晚意停下了动作。
林葭澜眼尾染上红意,目光迷离,身下那点微红传来的酥麻微痒卷走了她所有的理智,令她沉沦在离得偿所愿仅有一步之遥的疯狂期许中。
令她不禁想挪动身子,以那处去蹭一蹭沉晚意的手指,求它再欺负欺负自己。
“想要?”沉晚意看着眼前已经在微微发颤的花核,明知故问。
“……嗯。”林葭澜软声应着,她的目光中噙着欲念,却被湿润的眸子衬得纯真。
仿佛她期盼的不是带了情欲色彩的高潮,只是一颗甜甜的糖果。
可沉晚意却不愿让女孩轻易尝到甜头。
“还是不准动。”沉晚意说。
指腹贴上微微变硬的花核,不掌控,只拨弄,若即若离地触碰。
本就位于高位的快感被渐渐推升,却始终抵达不了近在咫尺的对岸。
那指尖点着鼓胀发红的肉粒,偶尔重重碾过一下,让林葭澜难以自禁地哼出声,却绝不会连续落下第二次碾压。
令林葭澜徘徊在边缘,不得释放。
她想躲,想合拢腿,避开毫无规律的触摸。也想迎,想探身往前,被沉晚意狠狠地折磨。
可她进退不得,因为姐姐不准她动。
林葭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能索求,只能承受。
“……姐姐。”林葭澜实在捱不过去,只得软软唤了沉晚意一声。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短短两个迭字也说得破碎零散。
“嗯?”
与之相对比,沉晚意的声音却是一如既然的平静。
“阿澜……阿澜错了。”林葭澜向她认错,“刚才……不该动的。”
依旧是惩罚,林葭澜知道。
所以与其求她给予或放过,不如认罚认错。
果然,听到这话,沉晚意总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受不住?”她问。
林葭澜点点头,望着沉晚意,眼角湿润。
沉晚意看了她一会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笑容令林葭澜后颈生寒。
“受不住才对。”她说,“第一次,需要长长记性。”
言罢,指腹再一次碾过那处脆弱,激得林葭澜的身体一阵战栗。
“忍着。”沉晚意冷声说。
……
待惩罚终于结束时,林葭澜趴在沉晚意怀里哭了。
泪流满面,却只有小声的抽泣,身体伴着那抽泣声起伏,在沉晚意怀中颤动。
很可怜的样子。
“罚狠了,委屈了?”沉晚意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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