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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过后,山脚的声音越发响亮,至少是四五十人齐声嘶吼,合着叮叮咚咚的铜铃声。吼声如闷雷,铃声却像豆蔻少女的笑声一般清脆,交织在一起很是诡异。
高瞻到底是个当兵的,擦了把冷汗,连忙解释:“死的,死的。”
高瞻说,宓沱岛四面环海,几百年来都是以部落为营,早些年人丁兴旺,部落也多,后来岛上遇过几次海啸,死了不少人,活下来的就慢慢合成了一个部落,只拥戴一个首领。
“现在岛上最有名望的是一个女人,叫婳娘,也是火祭的祭司。放心,烧的也不是活人,都是死的,类似咱们的火葬,说是人死后把肉身献祭给山神,可保岛上安宁。”
“这些事咱们看着荒谬,可岛上的人深信不疑,还是不要深究了。”高瞻拍了拍顾长愿肩膀。岛上自成一统,驻兵只负责维护安宁,不干涉岛民的生活。只要不出暴乱,轮不到他们出马。
顾长愿瞅了眼窗外滂沱大雨,心想这地方还挺邪乎。
或许是火祭起了作用,到了傍晚,雨渐渐停了,漫天晚霞横贯了整座岛屿。
高瞻带着医疗队到食堂吃饭,蔬菜都是士兵们自己种的,自从嵘城出现了未知病毒,士兵们就不再吃岛上的肉,而是派直升机到对岸采购。顾长愿看了圈,没见着边庭,问高瞻,高瞻说边庭熟悉岛上地形去了。
顾长愿剥了颗红毛丹:“特种兵也要吃饭啊。”
吃过晚饭,天便暗了,岛上的黑夜来得特别快,刚还彩霞满天,转眼便伸手不见五指,哨所的灯下聚了上百只比手掌还大的蛾子,薨薨地响。
舒砚蹭着网给研究所汇报进度,顾长愿闲着没事,就想出去走走,推开门就见何一明倚在楼道的栏杆上,嘴里叼着烟,还没点着。
这是集体宿舍,房间都是挨着的,他瞅了眼隔壁,门开着,边庭不在。
听到声音,何一明回头:“来一根?”
他滑开打火机,啪的一声,火光印出半边脸。
顾长愿恍了半秒,视线不留自主地停在何一明精致的脸上,这张脸真是照着他的喜好长的,鼻梁挺直,棱角分明,看得人心痒,再看打火机——卡地亚玫瑰金,手表——江诗丹顿。
看来何一明日子过得不错,顾长愿伸手在褪色的牛仔裤上蹭了蹭,说:“不了,戒了。”
“戒了?”何一明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在辨别这句话的真假,抬眼冲着顾长愿一笑:“记得你以前烟瘾挺大的。”
顾长愿身子一滞:“我没在你面前抽过吧?”
何一明转过脸,似乎很满意顾长愿的反应,舒心地笑了:“嗯,没有。”
没有你说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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