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七近来睡得最沉的一次。
除了有一直折磨她的那股热终于消退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她的梦又变了。
不再是那个黑暗编织成的泥沼,也没有淫乱的交合,底下是坚实的土地,她躺在了一片花海里,周围安静又祥和。
感受着微风吹过摇曳的花瓣,轻拂脸庞,四面八方都是好闻的花香,那些困住她数个夜晚的黑暗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在这令人安心的香味中彻底消散。
睡了不知多久,夏七醒来时,房间里已是一片黑,只有门上的玻璃探视窗透进来些许走廊上的光亮。
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夏七脑子放空发了会呆,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监狱的医院部。
病房的床很软,此刻她正侧躺着裹在被窝里,怀里还抱着个枕头。
她埋进枕头嗅了一口,上面还残留着男人那甜蜜的香气。
夏七现在只觉得浑身都懒洋洋的,精神前所未有地好,像是棵长期干枯的植物突逢甘霖,受足了滋润。
她动了动,后知后觉意识到身旁已经没了人,还没来得及思考男人去哪了,投在地上的光亮就被一道人影挡住,随后门把转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裴谢榆打开门,一抬头就同昏暗中那双瞪大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床上的人缩进被子里,用枕头遮住脸,只剩下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门的方向。
对视两秒,裴谢榆率先出声:“终于肯醒了?”然后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骤然亮起的灯光有些刺眼,待夏七眯着眼慢慢适应过来,男人已经走到她身旁,将手中的餐盘放在上面。
“吃完让医生再过来看看。”
食物的香味飘过来,夏七不禁伸长了脖子,探头看见餐盘里几个盛菜的格子装得满满的,两荤一素,还配了一个小鸡腿,不知比他们食堂的伙食要好上多少倍。
夏七立刻就感觉肚子在叫了。
她今天只吃了一顿早饭,而且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没吃多少,现在这一顿盛宴摆在面前,她忍不住了。
被子里的躯体蠕动了一下,夏七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她发现自己的腰像是没了力气一样,就连起床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艰难。
不管怎么使劲,只有头起来了,身子还搁床上躺着。
她自己在那蛄蛹了半天,最终还是男人出手把她捞起来,顺便按下床侧的按钮升起床上桌板,将餐盘摆到她面前,勺子也一并放进她手里示意她吃。
夏七顾不上许多,立即低头狼吞虎咽,把腮帮子塞得满满的。一时间,房间里都是勺子和餐盘碰撞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咀嚼声。
待她把鸡腿骨头放下,感觉有八九分饱了,才意识到旁边的男人好像一直没什么动静。
夏七转头看去,男人就坐在陪护的椅子上,安静翻阅着手中的书。
灯光落在他立体的五官上,映出冷峻又好看的眉眼。
他又穿上了制服,不过并不是狱警黑色的那一套,而是她从未在监狱里见到过的墨绿色。
制服肩上嵌着精致的徽章,里面的衬衫领子立得整整齐齐,连纽扣也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顶上,衬得他清冷又矜贵。
但夏七知道,眼前这被衣冠装饰得十分正经的男人在欲望支配底下是怎样的一副狂放面孔。
他那具健壮的身躯压着她,用粗长的性器占满她,只管一下一下往她的柔软顶撞,顶得她颤抖连连,浪叫不断。
迟来的尴尬与羞耻伴随着那些淫乱的记忆一起涌上来,夏七不由自主地并紧了膝盖,被男人深深侵犯过的腿心还残留异样的感觉,就连……
夏七捂着小腹,里面尽管已经空空如也,但那属于另一人的热度似乎还未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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